Delving Into the Secret Lives of Old Hong Kong Buildings
Urban explorers are venturing to dilapidated places in search of the city’s s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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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解釋」讀後感
「歷史解釋」長許冠三先生最近選譯的論集;原文皆是目前在美國教書的名教授的作品。他們都是從是邏輯解析的學人,因此,這本論集也可以看作解析學派的一些文獻的彙編――當然限於談「歷史解釋」的範圍。
所謂「歴史解釋」,是指「歴史知識」的特性而言。因為,很久以來,學人們對「歴史知識」的性質,即有種種不同的見解;其中最顯著的對立論調,即是以史學為「科學之一」,與以史學為「科學之外」的研究;這兩種論調各有其支持者。在蘭克(Ranke)以後,如曼德爾邦(Mand.elbaum )等人,都持「科學的史學」的論調,認為所謂「史學」,乃一種「描述科學」,約與古生物學,地質學等相似。「描述科學」即是所謂"Descriptive Science":它與自然科學,社會科學都有基本的區别;但這種知識仍和其他經驗科學知識屬於一類。
反對這個認說法的,則是強調「歷史知識之主觀性」的學人;他們認為,「歷史知識」永為一種精神活動的產物,因此,史學永遠表現史學作者自己的「精神特色」。如德國的狄爾泰與卡西勒爾等人,均採用這一種立場。
現在解析學派的學人,則努力要更進一步說明史學與其他科學的類似;像納格爾(Nagel)與韓普(Hempel)等人的論點,就是取這一個方向。
許冠三先生曾寫法史學方法論;大體上他是走解析學派的路。這本論集中選譯的東西,也不出這個範圍。
關於歷史知識的特性問題,十多年前,我曾經多少用過一點心思;一九五二年我曾在台灣的「大陸雜誌」上,發表過一篇介紹曼德邦理論的長文。那時候,我大體同意曼德爾邦的見解。即是:史學知識基本上是對於經驗事實的描述;後來我看了納格爾等人的論文,我隨注意到史學陳述中的「因果關係」問題,但我仍認為:種因果關係並不會和其他經驗科學中所表述的因果關係全同。但這些解析學派的論著,曾引起我重新探索「歷史知識之特性」的興趣。
我原想在我的中國哲學史稿完成時,寫一篇較長的序文,表述我對歷史知識的看法。但不久我寫「康德知識論要義」,發現了「基源問題研究法」;接著我又去寫「哲學問題源流論」;我的興趣能收到哲學史內部去,對於歷史知識論及方法論的一般研究,反而擺下來了。
近幾年,我為俗務所羈押,始終不曾下筆去寫歷史知識論方面的東西。這次,看了許冠三先生選譯的論集,其中有幾篇是我早讀過的,也有我根本未看見過的;深夜讀完全書,我對歷史知識論的興趣又提起來了。
我打算寫一篇較為正式的書評,談談我對於解析學派理論的意見;那裏,我或許會提到我對史學知識及方法的一些未經發表過的看法。
許先生這本選集,對於現在研究史學的人們,是極有幫助的,許多年來,中國史學家在許多方面成績甚好,可是在「歴史方法論」這一方面,總顯得貧乏。台灣大學從前由姚從吾先生開「歴史方法論」。姚先生在遼金元史方面的造詣自是不作第二人想;可是談到方法論,則姚先生似乎尚停留在Bernhein的階段。香港大專學校有那些開過這門課,我不大清楚;但至少在這一方面的研究成績總是很少。我希望許先生的工作,能喚起史學工作者的普遍與興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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