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16日 星期二

0228 2019 廖奕武 證言

























1張家玲























































































2月28日下午4:10 ·




老人,鄙。當初找不到那筆錢。說,早知道,就去買5800的全集。兩周後,在外套找到,不亦樂乎!然而,先去繳管理費。




























附近牛肉麵破盤價百元。校內,85折。不要辣,但湯頭會麻麻的,可接受?還能說不?


























不要輕信網路。要到圖書館還借,門口才張貼閉館兩天。
2月
28
學期中
2019/2/18- 2019/6/23 ⋯⋯ 更多




























錄Bauhaus百年 2:與台灣
W. Gropius 的哈佛門生:黃作燊(1915~75)、王大閎(1917~2018)、貝聿銘;張肇康(1922~92)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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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尾的落地窗




























https://en.wikipedia.org/wiki/Weizmann_Institute_of_Science
Chaim Weizmann (1874-1952), first president of the State of Israel and founder of the instit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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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zmann Institute of Science - Wikipedia
The Weizmann Institute of Science (Hebrew: מכון ויצמן למדע‎ Machon Weizmann LeMada) is a public research university in Rehovot, Israel, established in 1934, 14 years before the State of Israel. It differs from other Israeli universities in that it offers only graduate and postgradu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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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ching Chung 我的以色列建國群英方面的知識,多由讀柏林傳、及其他相關個人回憶所得:Berlin also contributed a number of essays on leading intellectuals and political figures of his time, including Winston Churchill, 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 and Chaim Weizmann. Eighteen of these character sketches we……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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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ching Chung 這本書個新版的出版商都不同,Personal Impressions, Hogarth Press, 1980. 2nd ed., Pimlico, 1998. ISBN 978-0-7126-6601-5. 3rd ed., 2014,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ISBN 978-0-691-15770-2. Personal Impressions of Isaiah Berlin edited by Henry Hardy, The Boydell Press, Woodbridge,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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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健敏


2月28日上午12:05

以色列魏茲曼科學研究院首任校長魏茲曼的住宅
出自德國猶太裔建築師埃瑞許·孟德爾松(Erich Mendelsohn,1887-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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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Cohen 證言及問答;
今晨,在電視上CNN 看2小時多的 Michael Cohen 證言及問答。 Trump 總統竟然在河內。 很有意思的美國國會自願證言制度。CNN的觀察團7~8位,沒說出深刻的意見。 Robert Reich In his tes...









Hanching Chung
Michael Cohen 證言及問答;“特朗普是個種族主義者,是騙子,是作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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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首歌和一百首歌——我的六四證詞》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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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收到鐵頭功老闆廖志峰寄來的《證詞》首次校稿,不禁感動莫名。 這本在2011,也就是我逃出中國那年首版的書,終於重新修訂,並且再版了。

這也是我在西方最有名的兩本書之一(另一本是《吆屍人》)。 2002,我父親死的那年,由美國的明鏡(中文)出版社草草印發,卻只賣掉100多本。 隨後在劉曉波主持的獨立中文筆會網站上免費連載,卻因點擊率太低而下架。 但是,不怕死的鐵頭小廖,為了鼓勵老子買通黑社會出逃的壯舉,咬牙出版,下場可想而知。

後面就不用自我吹噓了,這本書的德譯先爆紅大賣,面世兩個星期銷量達二萬三千多本,而後是法譯和英譯的畅销無阻,而後是其它若干譯本。 。。。。大約去年某日,家住柏林的台灣籍臉友惠芬看德國烹調電視節目,居然發現80多歲的網紅老太太趁煎蛋之機,突然拿出這本書來,一再說每個德國人都該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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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言:時過境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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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零年三月,中共國家安全部在四川重慶破獲一起特大的反革命案件,正式案犯七名,均為中國民間頗有影響的先鋒派詩人;而在重慶、成都、涪陵、北京、深圳等十餘個城市,竟有三十餘名文化人由此受到株連,被收審、拘留、傳訊。警察當局稱:“這是自六•四以來,我國最大一起文化人案。”次年十一月,加拿大漢學家戴邁河因涉嫌此案,被中方以“間諜罪”驅逐出境。

歷經長達兩年的偵破、審理,除首犯廖亦武外,其他人先後被“教育釋放”。而廖因在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淩晨創作並錄製配樂詩歌朗誦磁帶《屠殺》,以及創作、主演、組織拍攝詩歌電影《安魂》,被重慶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剝奪政治權利兩年。重慶市人民檢察官丁劍以國家公訴人的身份在秘密法庭上宣告:“九十年代始於對《屠殺》《安魂》一案的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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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九年九月,海外發起成立中國流亡作家同盟,創辦《流亡》雜誌,宗旨是集成統一力量,奔走、呼籲、作用於國際社會,援救在獄的大陸作家,並給他們的親屬提供道義和經濟上的支助。

美國現代文學批評家馬爾科姆• 考利(Malcolm Cowley)在其不朽名著《流放者的歸來》裏,借古希臘俄底普斯為逃避自己將弒父娶母的可怕預言,愴然出走,在異域顛沛流離十三年,歸來時卻渾然不覺得弒父娶母,篡取王位,最終追悔莫及,自毀雙目的神話原型,把本土和海外的文化關係寓意為“流放,然後歸來。”而在六四慘案之後,大撥文化人如驚弓之鳥,紛紛出洋,至今遙無歸期。他們中有的打工,為生計而操勞;有的入學深造,潛心於學問;有的搞組織,辦雜誌,收集國內資訊,鬧鬧對外國佬來說無關痛癢的革命;腦筋轉得開的,就改換門庭,做了徹頭徹尾的他國新移民,持了綠卡回國光宗耀祖兼做生意。一九九四年春天,前天安門工人自治聯合會負責人韓東方企圖從香港闖關入境,在深圳海關被攔截一幕,成為近幾年炒得最火的政治新聞。據說那個該死的公安部通輯要犯死死抓住羅浮橋欄,同架他出國門的邊防戰士僵持了好一陣子,才像失巢的孤雁頹然離開。

這情景讓我們重溫了俄底普斯自毀雙目的刺痛。

作家高馬曾經詰問廖亦武:“如果越南人在中國集會、遊行、示威,抗議他們政府的某次血腥暴行,你怎麼辦?”

“我聲援、捐款、深表同情。”

“如果他們年復一年鬧呢?”

“鬧就鬧吧,隨便。”廖亦武苦笑道,“人人都有他們自己認為值得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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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四年一月三十一日,在國際輿論壓力下,廖亦武提前四十三天出獄,緊接著離婚,為撫養孩子而負債累累。這個曾經自詡為“文學刺客”的傻瓜,不僅沒有青史留名,反而迅速淪為不恥於人類的狗屎堆,被同行們踢著,踩著,遠遠地躲著,譏笑蔑視著,甚至遺忘著。除了家人,最關心他的仍然是警察,任他到哪兒,一堵堵無形的牆始終尾隨著。

他寄居的白果林社區幾年前還是郊野,似乎一夜之間就店鋪林立,火爆起來。父母管飯,他有大量的時間坐井觀天。“我們那個時代已流逝很久了。”他想,“俠客望著靈魂的鋒刃一天天起鏽,他的餘生將消耗在與那鏽跡的搏殺中。”

他在獄中學會了吹洞簫,潦倒之際,這超凡入聖的樂器也被他吹得惡狠狠的。生存如刀尖,他所能選擇的祗有下海、寫作、自殺三種。

他選擇無望的寫作。沒有人來救你,理解、承認你,把你捧在手心上,這就是你內心真實之外的真實。你要冷靜些,放鬆和大氣些,別在乎要不要自己陰晦的老臉,甚至別在乎年邁的雙親,你要經常打磨記憶的爪牙,別讓它過早銹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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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歷朝歷代先輩一樣,廖亦武也從祖宗那兒尋覓活著的理由。

他翻出《道德經》,不及看,就記起該書作者老子,在三千多年前的周朝國家圖書館內,渾渾噩噩混滿七十歲,突然倒騎著水牛要歸隱。幸好被關吏拿住,軟禁起來,才無可奈何地留下這買自由的五千字。相傳老子蠢活一百五十歲,平均一歲寫三十三個字,真是懶到家了。

莊子名周,比他的隔代師傅老子勤快些(留下十來篇文章,據說還是偽作居多)。他苟且偷生於戰亂,不可能靠賣文為生,但又無正經的謀生職業。有一回,他出門借貸,那財主見經常借錢不還的混混又來了,就哄他道:“田裏的租子還沒收上來,過一晌秋收,我手頭寬裕了,就多借些給您。”不料這無賴頓時翻臉,胡謅出那個遺臭萬年的“涸轍之魚”的故事,大意是我他媽現在就像車轍裏半死的魚兒,祗要一瓢水就能活命,等到您慢吞吞挖一條深溝把東海的大水引來,我早成魚幹了!這條現實裏嘴臭的魚幹在老婆咽氣時鼓盆而歌,歡呼葉落歸根,其實在暗中慶倖世上少一張吃飯的嘴。

孔丘做夢要恢復周禮,就招徠一潑傻徒弟屁顛屁顛流亡十幾年,跑的路恐怕要抵好幾個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鬍子白了不足惜,人都快餓死了仍端坐樹下吟詩彈琴。那本歷朝秀才必讀的《論語》,不過是徒弟們行色匆匆中記下的老師語錄。

墨子講博愛,反對戰爭,也不見有什麼《戰爭論》一類的鴻篇巨制,而是一聽說哪兒打仗,就背上一二十個玉米面大窩頭,千里迢迢地趕去,絞盡腦汁奉勸敵對雙方統帥住手,完事後又分文不取地回家。這個長跑健將一生不知磨爛了多少雙草鞋。

遠古沒有大學,更不用說北大、清華這樣的名牌大學,科學有科學所,文學有文學所,文學裏,還興劃分專門的詩歌研究所。裏面的工作人員動輒讀書破萬卷,下筆百萬言,令祖宗們汗不敢出。古今文化人都是弱者,所不同的是,古人傾心于身體的道,即以行為或性命去印證自己內心的想法,在怎麼說、怎麼寫之外,他們更注重怎麼做,做徹底;而今人沉醉於說法和寫法(國中教授多半是歸納、研究或領導歸納、研究種種說法和寫法的),視書齋外的一切為過眼雲煙,致使社會上學說紛陳,書藉氾濫成災,家國進退維谷,眾百姓越發不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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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四年一個隆冬的夜晚,廖亦武去拜訪曾被暴君毛澤東點名批判的右派詩人流沙河。

六十三歲的流沙河蜷縮在一張舊沙發裏,臉色慘白而雙唇鮮紅,燈光昏暗,使其看上去像戲臺上剛卸裝的鬼。“我就是一個遁世的鬼。”他嘎嘎笑道,“乾乾淨淨地了此一生,餘願足矣。”

他的嗓音依舊清亮,依舊滔滔不絕,近三個小時,廖亦武祗說了三句話,還是應答他的提問。他問他近來做什麼,他答“在家寫作”;“還寫詩?”他二目如電。他搖搖頭。他卻自以為然地點頭道:“我曉得我曉得,你再也寫不出過去那種想像力發達的詩了!像你我這樣受過命運重創的人,內心的刀痕至死也抹不平,那你就放棄詩人去做一個歷史的證人吧。你的口舌笨,上蒼卻給你一支比眾人有天賦的筆,並且知道你不會撒謊。他讓你墜入煉獄,讓你目睹並忍受種種可怕的煎熬。那麼多人同你一塊蒙難,而祗有你有機會爬出來並神志清醒地回憶、記錄一切。有時候,經歷絕望也是一種福分呀!你要老老實實地寫,如果將來有一天,你的作品能夠被當作證詞或參考資料,存在檔案館裏,供人們查閱,引證,就很不錯了。作偽證者必遭天遣!”

廖亦武聽得渾身發熱,為了掩飾骨頭裏的虛弱,他問:“您為什麼不寫?”

“老了!”流沙河歎道,“腸子穿孔,眼力不濟,人生透徹之前,我寫過許多,透澈之後,就啥也弄不動了。”

廖亦武起身告辭,並留意到緊挨那顆蒼灰腦袋的擺設:一隻大南瓜,上書“瓜娃子”(四川方言,意為白癡)。

下了大樓,已是夜深人靜。遊魂般的車輛,嗚咽的風,稀落的過客變幻著臉譜。在這都市的上空,星星是毫光閃閃的舌頭,捲動著,伸縮著,舔疼了他的雙頰。此刻,廖亦武似乎真的看見了坐在最高審判席中央的上帝,當性命完結,靈魂出竅的刹那,難道自己還要戴著先鋒詩人的面具出庭作證?

這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他記得剛剛構思此書的時候,還沒學吹洞簫,後來他在臆想中師從八十四歲的囚徒和尚司馬,習丹田吐納之法,漸漸,洞簫養成了一定氣候,而文字野心卻被吹散了大半。

剩下的是提供證詞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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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廖亦武和阿霞是眾所周知的恩愛夫妻,但在廖出獄前的數月,他們的關係已名存實亡。他對她是愧疚的,因為他,她懷著孩子坐牢一個多月,終日以淚水洗面,還得強打精神,應付一次次虎狼般的審訊。具保獲釋那天,她雙手環抱小包袱,在日影昏沉中挪動向下淪陷的雙腿,好不容易躉出一石階巷口,有人從背後兀地撞來,奪過她懷裏的包袱就跑。她一個趔趄跌倒塵埃,嘴巴一下子張得極大,卻半晌發不了聲。四周看客平靜地欣賞完這一幕,還遲遲不肯散開,“我在地上足足掙扎了五分鐘,才跪起來,”她說,“我怕傷著妙妙。”

還有抄家、遭賊、生育、染病。種種難以言說的痛楚,是他後來才知道的,他還知道她已經成了在現實裏勇於拼殺的女人。離婚一幕是驚心動魄的,她讓他一次性付清女兒妙妙十年的撫養費,從此斷絕往來;他答這婚我離不起;她罵他畜牲,他說我是畜牲,我本來就屬狗。

而且這條狗還勉強披著一張人皮。

當他夾住尾巴逃跑時,他女兒卻躲在陽臺門背後沖他吐唾沫。”不滿四歲的孩子就懂得咬牙切齒了。”他歎道。不禁想起她與他結緣于文學,而現在,她一看見他的手稿就叫喊,歇斯底里地叫喊。

屠殺在血液裏進行著,有一位漢學家乾脆將《屠殺》一詩翻譯成《叫喊》,人類面臨絕境的源遠流長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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