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11日 星期五

1212 2015 六 他不重,他是我的兄弟




12:40睡,8點半起,夜中起兩次,第一次有振奮努力從事某事之夢,後來忘了.....第2次還在猶豫不決是否該醒來,可能近5點。



今天開機就注意到:facebook提示,Bill Scherbach 轉了一影片(小貓仿狗叫),好讓我點閱。
那時我在讀吳景超於1938.10.7給胡適的信:說他們要創刊的【新經濟】半月刊,取廣義"經濟南陽一臥龍"之意......
吳景超 博士 1901-68,金陵、清華大學的老師,著《都市社會學》等書。
吳景超於1938.10.7給胡適的信:說他們要創刊的《新經濟》半月刊,取廣義"經濟南陽一臥龍"之意...... (另外談似乎是他太太的"獎學金"等問題。)


張忠紱(1901-1977)《迷惘集:張忠紱回憶錄》中有他戰後與蔣廷黻在美國共事之惡劣經驗。張對蔣廷黻印象極惡劣。
昔日讀李敖作品,李說無法確定蔣廷黻是否為國民黨黨員。《迷惘集:張忠紱回憶錄》中確定蔣廷黻 是國民黨黨員,還是幾個小組的負責人。
http://hushihhc.blogspot.tw/2013/01/blog-post_18.html



胡適詩詞中的交往。
下午補寫傅斯年等。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oUafjAH0cg

Nanook of the North  - Nanook el Esquimal HD - Full




Naguib Mahfouz wrote with wry wit about the bruising, raucous, chaotic anthill of Cairo. The Egyptian novelist who bore comparison with Balzac and Dickens was born on this day in 1911


Naguib Mahfouz, a great Egyptian writer, was born on December 11th, 1911
ECON.ST



蕭蔓新增了 3 張新相片 — 和游常山其他 37 人,在迪化洋行
7小時台北市
對天發誓!我真的要當「報人」了!從小到大,出一份自己的小報,是一件死以前,非做不可的事。小時候,我用削鉛筆的窄窄鋁片刀,一張一張裁紙壓緊鋪好了對開裁切再對開裁切...,直到每張小報上只有幾個字,然後玩拼圖,「昨天...美髮師情殺...比大小...外交部宣稱...煙雨濛濛...青霞與秦漢...秦祥林失戀了...高中聯考落榜比率...」這是我自己裝訂的第一份小報,說出了我的青澀宣言。
「早安!迪化街」是我死前,要出的一份小報!所謂小報,就是什麼都小,而且少。人說我打小命好,我認為自己又懂得避重就輕,辦報,何必圖謀百萬訂戶?我只要迪化商街,從一段1號走到一段356號之2,每個商家有我一份「早安!迪化街」小報,我的私人結合歷史性目標,就算達成了!
「你報裡,說些什麼?」因為小時候辦報,我意外得到我爹地巡視,「弄好了,拿來看看!」我甚至得到我爹的垂簾。這種稀有經驗,是我一生追求的愛,被注意到了、被關切了一下...,等我屁顛屁顛奔往我爹書房,想送上出刊天字第一號我的小報...我爹房門緊閉,「他走了,」是誰通知我的,至今仍然想不起來,術語叫做「創傷症候群」,這大概就是我預備傾囊辦報的原因吧!
「早安!迪化街」即將出刊,迪化洋行現場索報,還請早排隊。



 「我為了看靜物閉上眼睛……   夢中誕生的奇蹟   轉動的桃色的甘美……   春天驚慌的頭腦如夢似地──   央求著破碎的記憶。」─水蔭萍1933  《日曜日式散步者》,是記述一九三〇年代,日治時期下的超現實主義詩社「風車詩社」的紀錄長片。  1930年代,日本殖民統治近四十年後,進入穩定同化階段,出現了台灣第一個現代藝術團體「風車詩社」,以詩對抗殖民者的文化優越感。風車詩社以超現實主義為...








http://hcbooks.blogspot.tw/2011/07/borrowed-life.html


楊實秋2015.12.12 在50台講的故事,取自吳念真《這些人那些事 》中的一篇 (這本書的每一篇似乎都可以拍電影),似乎有些修改,更有力,大體如實。我在網路上找的,待查:

他不重,他是我的兄弟


這首歌當年常在司令部的坑道裡流泄。

那時部隊駐防金門,兩年期間義務役的兵沒有任何回台灣休假的權利和機會;所以舉凡想家的時候、女朋友沒有來信的時候,總有人會把那卷錄音帶塞進整個坑道惟一的一部錄音機裡,讓它一遍又一遍重複地吶喊著。

其實,可以和所有人的心境共鳴的並不是歌詞的涵意,而是它那近乎控訴、宣泄種種鬱悶般的旋律和唱腔。


思念,的確是另一種形式的憂鬱或焦慮。

有一天,當我們一群行政士在支付處等著領錢的時候,阿哲忽然說:「……好想打自己一槍,然後被後送回台灣,那至少還有機會可以跟我女朋友講講話。」

阿哲是大專兵,工兵營的行政士。聽說由於他們營長嫌他太白淨、瘦弱,說他的手「根本是摸奶的手,哪像工兵的手?」所以被留在營部管行政。

阿哲的女朋友畢業不久就先出國了,兩人的聯繫就靠久久才一封的航空郵簡,也許因為是寄自國外,所以每一封都會被政戰單位拆閱,因此在自我約束之下,那種雲淡風清的內容根本無法稀釋重度的思念,或者消解情慾的飢渴吧?


那年冬天,工兵營正趕工開挖一個坑道,二十四小時三班制馬不停蹄。一個休假日的下午,我們營長和師部監察官在外頭的飲食店喝酒小聚;那樣的場合,營長有時會要我跟著去打牙祭,順便付帳。

那天高粱酒都還沒喝到平時的量,憲兵忽然出現在門外,跟監察官報告說施工的坑道出事,包括預官和士兵十二個人被錯誤引爆的炸藥炸死在裡頭。



當我們趕到時,第一批屍體正好運出坑道。現場分明人來人去,卻一遍死寂,耳邊只聽到木麻黃在冷風裡顫抖的聲音。

滿臉通紅的監察官衝到蓋著白布的水泥攪拌桶前,沒有任何預備動作地把白布一把掀開,剎那間所有人幾乎同時呆住,一如影像的停格。

桶子裡裝的是滿滿的碎裂的人體;有可分辨的手掌、穿著鞋子的腿、混著腦漿和血塊的頭蓋……,也有不可分辨的夾在破爛軍服中的腸子、內臟……。


監察官忽然立正舉手敬禮,用盡所有力氣一般地大喊:「弟兄們,對不起,監察官沒有好好照顧你們,對不起!」

然後,我聽到一聲令人心碎的哀鳴,我本能地轉頭看去,是阿哲。

他和工兵營拿著工具準備救援的士兵列隊站在稍遠處,我看到他掩住嘴巴整個人跪倒在地。然後,我看到一身汗水、泥巴和血跡的年輕連長,沒有目標地在隊伍裡跑來跑去,一邊大罵:「誰哭?我操你媽,誰在哭?弟兄們平安了,你哭你媽個屄!」

最後……,我聽到一百多個男人慢慢地、此起彼落地從忍不住的飲泣到大哭到沙啞地乾嚎的聲音,而連長依舊持續罵著、推打著那些士兵。

事後的某一天,阿哲忽然出現在坑道裡。
他服裝筆挺、兩眼發亮,臉上有我從未見過的興奮神情。

他在我耳邊低聲地說:「我可以回台灣了!營長說我長得比較像樣,也比較會講話,要我送那些人的骨灰回去。十二個人分頭送……,半個月公假,如果船期配合不上,說不定我可以回去一個月。」

那時不知道是誰又把那卷錄音帶塞進錄音機裡。

阿哲靜靜地聽著,好久之後忽然自言自語地說:「真的不重耶,十二條命加起來好像都沒有我要帶回去的高粱酒和貢糖重……。」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