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1日 星期五

0302 2013 六 微雨 台北賓館等


12點-15:30 與yy去台北賓館先前Kawase先生來約所以一起去吃烤肉約1500
台北賓館 每月開放一天幫我們照相的都是極俊美的男女  (另外記)
新公園酸梅餅和公園周遭的建築 品質都很差
張蓓蒂來電談約一小時 

410(周三) 已被宜蘭大學的建築研究所預約啦過去談談建築與環境的品質

1800 印度料理還不錯520元

開始準備四月的兩場演講



老東海有所謂的學長寢室非成文制度通常是大三與大一之間聽說有的有學姐寢室那可能更受照顧
但願現在還有這種風氣如果沒有或許該再創造之因為它有許多優點
我們是小班制末屆入學時只有20更容易認識所以即使非學長寢室的畢業四十幾年仍可以台美之間對談

今晨讀徐錚教授 (1973 IE)從美國給的長篇英文回信(這些是我們這輩子的第一次通信距我初次見他是40年了我沒想到有這種機會和他深入地筆談…..感謝神….)

 其中有類似這樣的話:……過去的東海已完成其任務造就了我們這些人……..來者猶可追的鼓勵做為異鄉遊子.他更關切台灣的整體發展…..




2013.3.2 Wikipedia  ( 湯銘哲20132月-今/ 資料無更新的日文版: 学長は葉芳栢英文版:Haydn Chen, 2004–present) 都缺人數

東海校園面積廣達1,333,096平方公尺=3294英畝=133.31ヘクタール

日文版年表 [編集]
  月日       事跡
1950 -      台中市西屯区大度山に「東海大学」を建設することが決定
1953 1111     キャンパス起工式
1955 7        1回生徒募集
1955 112      開校式典
1972 -      夜間部を新設
1973 -      実習農牧場を設置
1976 -      商学部を新設
1980 -      農学部を新設
2007 -      デザイン&芸術学部を新設


摘自200614的愛智合作社連絡【 37】: 感謝志聖公司和 Bruce 的迎曦記
感謝:志聖公司朋友購書
你不喜歡的日本人,他們還保持類似我們的新春開筆風俗,新年多書寫漢字「夢」 --據說可以「字想事成」。


清晨2小時讀徐錚Cheng Hsu 回我的長信. 他的網頁實在很專門



老東海有所謂的學長寢室非成文制度通常是大三與大一之間聽說有的有學姐寢室那可能更受照顧
但願現在還有這種風氣如果沒有或許該再創造之因為它有許多優點
我們是小班制末屆入學時只有20更容易認識所以即使非學長寢室的畢業四十幾年仍可以台美之間對談

今晨讀徐錚教授 (1973 IE)從美國給的長篇英文回信(這些是我們這輩子的第一次通信距我初次見他是40年了我沒想到有這種機會和他深入地筆談…..感謝神….)

 其中有類似這樣的話:……過去的東海已完成其任務造就了我們這些人……..來者猶可追的鼓勵做為異鄉遊子.他更關切台灣的整體發展…..





昨晚才去買. 現代書籍的行銷真不得了
3月1日晚在聯經買得. 回去倒著順序讀. 楊索的親友也都成為熟朋友 (不只是臉書之點頭之交)
蔡珠兒的推薦序是篇佳作! 請看她的行文風格.....

這書在我看來,更像《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有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味道,在命運悲劇與精神危機中,經由波折苦難,逼視人性本質……

楊索散文《惡之幸福》書影。
(圖/有鹿文化提供)非報系
楊索是雲林二崙人,我是南投埔里人,兩縣之間,隔著一條滔滔的濁水溪。她在台北出生,永和長大,我六歲來台北,在木柵長大,兩地之間,隔著一條蜿蜒的新店溪。二十多年後,在新店溪的華江橋頭,我們才跨過溪流相遇,先是報館同事,後來成了知心好友。 那是1990年的初春,有一晚,辦公室照例鬧哄哄,人聲雜沸如夜市,我拿著膠水,正在發稿(這要註釋一下:那時的新聞稿不但手寫,還要把稿紙一張張黏接起 來,以便快速排版),一抬頭,看到主管領著她走進來,矮矮的個子,飄飄的腳步,圓圓的臉,濃濃的眉,淡淡的表情,眼睛不大,卻晶亮有神。
四周頓時靜下來,只聽到同事竊竊私語,「從《新新聞》挖來的耶。」「聽說是個小辣椒,很兇悍喔。」「跑政治的,來文化版做什麼?」
小辣椒果然有料,文化新聞原本風花雪月,溫良恭儉讓,被她一跑,卻犀利明銳,稜角盡現,她的稿子擊中要害,常有回響,甚至掀起波瀾,包括律師信,以及傳話 或打電話來「關切」的高層官方。那個剛剛鬆綁的年代,表面狂飆釋放,自由開揚,底下卻仍暗礁重重,磕磕絆絆,要手摸腳踩,逐步上壘,才能得寸進尺,挪進空 間。
楊索生猛奮勇,經常踩線越界,招呼人少得罪人多,讓長官頗傷腦筋,有時擺不平,只好忍痛把她調走,她跑過各種新聞,在報館換過不少單位,有人打趣說,楊索 呀,就差沒派去食堂打菜了。但無論喜不喜歡,大家都知道,她是個身手不凡的「好咖」。想當年,那家報館雖然亂糟糟,鬧哄哄,好勇鬥狠又重男輕女,然而洋溢 自由之風,管事的還是識貨,愛惜才情,看重個性,再不爽也要(至少裝作)包容。
我們在文化版相識,又在綽號「重案組」的資深記者室重聚,共事的時間並不長,卻因所見略同,聲氣相投,成了要好朋友。除了欣賞她的文筆和幹勁,我對她還有 種深摯的親切感,覺得她彷彿「隔壁庄」的同鄉,有說不出的熟稔喜歡,我們因此有說不完的話,經常交換見聞觀點,彼此切磋打氣,相互戲謔或安慰。
更重要的是,我跟她同病相憐,患難與共,在政經掛帥的報館,我們屬於邊緣人,專寫旁門左道。她悲憫善感,關注不幸和災難,常潛進社會底層,披露暗角的弱勢 族群,例如「流浪三部曲」,寫遊民、流浪兒和流浪狗的;我則寫些「沒路用」的現象觀察,什麼檳榔啊瑪丹娜啊空間文化啊,在同事眼中,這兩個簡直五四三,阿 里不達。
我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寫稿都很焦慮,又慢又龜毛,磨磨蹭蹭,塗塗改改,不停自我質疑,反覆推敲,煎熬個沒完沒了。我常深夜伏案,寫到報社人去樓空,不 覺拂曉天光,清潔工推門進來,看到一個披頭散髮、面青唇白的人,嚇了一大跳。更多個晚上,我和她各據一角,在空蕩清冷,燈光陰慘的辦公室咬筆苦思,無聲奮 戰,像兩縷出竅幽魂。
同事笑我們是「苦情姊妹花」,一起去吃消夜、唱卡拉OK,我們兩個最愛唱的,的確也是悲歌,尤其〈孤女的願望〉和〈苦海女神龍〉。
「無情的太陽,可恨的沙漠,迫阮滿身的汗流甲溼糊糊,拖著沉重的腳步,要走千里路途……」走音的哭調,低啞的嘶吼,淹沒在同事的笑語菸味中,K歌總是煽情膨風,小事就雪雪呼痛,沒人知道,那苦楚的歌聲,是真實的吶喊寫照。
和楊索雖然相熟,聊的卻多是工作和八卦,偶爾提到家庭身世,她總是若無其事,寥寥幾句,淡淡帶過,我聽了,心底的震波卻迴盪不散。斷斷續續,點點滴滴,我 知道她的成長經歷,終於明白,為什麼對她有莫名的親切感,因為直覺的觸鬚,偵測到相近的心靈頻率,聞到孤獨與受傷的氣息。
我們都出身窮苦家庭,弟妹眾多,食指浩繁,父母是「出外人」,從外地遠來台北謀生,蝸居於衛星鄉鎮,在城市底層辛苦打拚。我們的童年匆促短暫,青春期暴烈憂傷,被迫提早進入成年,一路踉蹌跌撞,身心磨損內傷。
貧窮不是原因,家庭傷害才是元凶──—那個年代誰不窮,當年的困苦匱乏,反倒激勵社會流動,造就出日後的成功傳奇。我和她的家庭,除了窮困而且破損,功能紊亂失調,表面上父母雙全,闔家團聚,內裡卻支離碎裂,鬆垮崩散,令孩童惶惑不安,雖然有家可歸,卻充滿孤苦無依之感。
然而比起楊索,我的經歷微不足道。不知是否因為來到台北,失落離群,父母親變成狂熱的教徒,寄情彼世他方,輕忽此生,漠視家庭和子女,我們缺乏關愛照顧, 在半遺棄的狀態下,自己摸索成長。但父親是低層公務員,家裡至少有基本溫飽,在這庇蔭下,我能工讀完成大學,逆流上游,掙脫家庭和階級宿命。
雖說是好友與同類,但直到多年以後,讀完楊索的第一本書《我那賭徒阿爸》,我才悚然了解,那深鉅長遠,核爆般的傷害規模。父親好賭成性,母親憂鬱多病,窮 困,飢餓,家暴,失學,哀愁,這個敏感早慧的少女,在人海浮沉,獨自求生,成長後又情路顛躓,總是碰上「錯誤的對象,缺角的戀情」,歷盡人生的風雨惡浪, 炎涼滄桑。
然而,這書卻不是悲慘催淚的《阿信》,更非奇情曲折的《苦兒流浪記》,在我看來,更像《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有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味道,在命運悲劇與精神 危機中,經由波折苦難,逼視人性本質。楊索以抽離內斂的文字,拉遠距離,拔出視角高度,沒有抽抽搭搭,哭訴怨艾,而是隔著時空大河,俯看自己的軌跡流脈, 有一種洞察與蒼涼。這非常非常難,自我的焦距近了糊、遠了散,至少我就做不到,無法書寫家庭創傷。
六年後,楊索又出了這本《惡之幸福》,繼續以文字爬梳觀照,救贖治療,用素樸的白描,原汁原味的對話(這才是台語呀,不是偶像劇那種恐怖的塑膠腔),書寫 家庭和人生。也許如她自言,時間磨平稜角,把人變得柔和,比起前作,此書較為平靜沖淡,文字密度清疏了,敘述濃度和感情強度,都比較鬆柔舒緩,意味著更加 寬容同情──—尤其對自己。
「一切文學,余愛以血書者」,楊索勇敢揭傷,真誠自剖,打破「甜蜜家庭」的溫情濫調,固然感人至深,此書隱含的社會意義,更值得細思。
「家族書寫」是多重文本,縱橫深淺,有各種功能和讀法,文本的主旨,在於梳理廓清,藉此省察個人的身體、心理、性向、情慾、道德或群己關係,重現以及重建 身分認同。然見微知著,推近及遠,這種書寫也是鮮活的社會切片,時代取樣,從中可見地域、性別、族群和階級的差異,透析出價值觀和文化衝突。
我和楊索分屬四、五年級,成長於1970年代,數十年後,台灣早已起飛轉型,兩岸相通,全球流動,家庭和故鄉的意涵,逐漸鬆動質變。現在的「出外人」,可 能指上海的台商,紐約的台籍基金經理,往返頻繁,不知鄉愁為何物。飛機和高鐵貫穿島內,時空縮小了,但城鄉和貧富的差距,卻愈來愈大,家庭孕育的不幸,仍 舊如宿疾般延續相傳。
都會邊緣,離鄉移民的第二代,依然沉澱在底層,繼續複製家暴和貧窮,就像楊索描寫她的三弟,是「台灣底層切面的一個微小的黑點」。至於她的二崙鄉親,當年 那群北上討生活,被都市吸汲血氣魂魄的「青春鳥」,現在大概換成外勞了吧。這些草根的浮生群相,細瑣卑微,渺小平淡,楊索的筆讓他們浮凸顯影,呈現出周遭 的景深明暗。
不過,這本書我最喜歡的一篇,不是寫家人,是〈解嚴與烤雞〉,寫早逝的攝影記者葉清芳,從不存在的烤雞,帶出一個悲劇人物,勾勒出一個崩亂虛無的年代。楊索寫人物是絕活,她直覺敏銳,有感性又有洞察力,文筆滋潤多情,卻又清淡凝鍊,意味悠遠,有獨特如簽名的沉鬱風格。
最後,既是好友,當然要講講這個人。別看楊索文字沉鬱,性格硬淨倔強,她其實熱情又幽默,對朋友像小貓般依順柔軟,體貼細心,但她又有獅子座之風,豪氣能幹阿莎力,親和有人緣,跟黑白兩道三教九流都有話說,去哪裡都能碰上光怪陸離之事,精采奇異之人,交遊廣,見識豐富。
近年楊索寫起小說,我很高興,她的裝備夠精良,醞釀也夠久,應該是發揮的時候了。就像種植一樣,生命的傷痛苦難,原是沉重惡劣的負擔,然而經過時間的漚養,終會轉化為深層的肥美養料,沃養心靈的深度與厚度,使人更清明更悲憫,對世間諸相,更有同情感應。
有苦海,才能浸煉出女神龍,家庭作業寫完了,我覺得楊索應該走出來書寫人生,她還有巨大的潛伏能量,尚未噴薄而出,淋漓湧現。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