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點-15:30 與yy去台北賓館先前Kawase先生來約所以一起去吃烤肉約1500
台北賓館 每月開放一天幫我們照相的都是極俊美的男女 (另外記)
新公園酸梅餅和公園周遭的建築 品質都很差
張蓓蒂來電談約一小時
4月10日(周三) 已被宜蘭大學的建築研究所預約啦。過去談談建築與環境的品質
1800 印度料理還不錯520元
開始準備四月的兩場演講
老東海有所謂的學長寢室非成文制度,通常是大三與大一之間,聽說有的有學姐寢室,那可能更受照顧。
但願現在還有這種風氣,如果沒有,或許該再創造之,因為它有許多優點。
我們是小班制末屆,入學時只有20人,更容易認識,所以即使非學長寢室的,畢業四十幾年仍可以台美之間對談。
今晨讀徐錚教授 (1973 IE)從美國給的長篇英文回信。(這些是我們這輩子的第一次通信,距我初次見他是40年了。我沒想到有這種機會和他深入地筆談…..感謝神….)
其中有類似這樣的話:「……過去的東海已完成其任務,造就了我們這些人……..」,有「來者猶可追」的鼓勵。做為異鄉遊子.,他更關切台灣的整體發展…..。
東海校園面積廣達1,333,096平方公尺=3294英畝=133.31ヘクタール
日文版年表 [編集]
年 月日 事跡
1950年 - 台中市西屯区大度山に「東海大学」を建設することが決定
1953年 11月11日 キャンパス起工式
1955年 7月 第1回生徒募集
1955年 11月2日 開校式典
1972年 - 夜間部を新設
1973年 - 実習農牧場を設置
1976年 - 商学部を新設
1980年 - 農学部を新設
2007年 - デザイン&芸術学部を新設
摘自2006年1月4日的愛智合作社連絡【 37】: 感謝志聖公司和 Bruce 的迎曦記
感謝:志聖公司朋友購書
你不喜歡的日本人,他們還保持類似我們的新春開筆風俗,新年多書寫漢字「夢」 --據說可以「字想事成」。
清晨2小時讀徐錚Cheng Hsu 回我的長信. 他的網頁實在很專門
老東海有所謂的學長寢室非成文制度,通常是大三與大一之間,聽說有的有學姐寢室,那可能更受照顧。但願現在還有這種風氣,如果沒有,或許該再創造之,因為它有許多優點。我們是小班制末屆,入學時只有20人,更容易認識,所以即使非學長寢室的,畢業四十幾年仍可以台美之間對談。今晨讀徐錚教授 (1973 IE)從美國給的長篇英文回信。(這些是我們這輩子的第一次通信,距我初次見他是40年了。我沒想到有這種機會和他深入地筆談…..感謝神….)其中有類似這樣的話:「……過去的東海已完成其任務,造就了我們這些人……..」,有「來者猶可追」的鼓勵。做為異鄉遊子.,他更關切台灣的整體發展…..。
昨晚才去買. 現代書籍的行銷真不得了
3月1日晚在聯經買得. 回去倒著順序讀. 楊索的親友也都成為熟朋友 (不只是臉書之點頭之交)
蔡珠兒的推薦序是篇佳作! 請看她的行文風格.....
這書在我看來,更像《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有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味道,在命運悲劇與精神危機中,經由波折苦難,逼視人性本質……
楊索散文《惡之幸福》書影。 (圖/有鹿文化提供)非報系 |
四周頓時靜下來,只聽到同事竊竊私語,「從《新新聞》挖來的耶。」「聽說是個小辣椒,很兇悍喔。」「跑政治的,來文化版做什麼?」
小辣椒果然有料,文化新聞原本風花雪月,溫良恭儉讓,被她一跑,卻犀利明銳,稜角盡現,她的稿子擊中要害,常有回響,甚至掀起波瀾,包括律師信,以及傳話 或打電話來「關切」的高層官方。那個剛剛鬆綁的年代,表面狂飆釋放,自由開揚,底下卻仍暗礁重重,磕磕絆絆,要手摸腳踩,逐步上壘,才能得寸進尺,挪進空 間。
楊索生猛奮勇,經常踩線越界,招呼人少得罪人多,讓長官頗傷腦筋,有時擺不平,只好忍痛把她調走,她跑過各種新聞,在報館換過不少單位,有人打趣說,楊索 呀,就差沒派去食堂打菜了。但無論喜不喜歡,大家都知道,她是個身手不凡的「好咖」。想當年,那家報館雖然亂糟糟,鬧哄哄,好勇鬥狠又重男輕女,然而洋溢 自由之風,管事的還是識貨,愛惜才情,看重個性,再不爽也要(至少裝作)包容。
我們在文化版相識,又在綽號「重案組」的資深記者室重聚,共事的時間並不長,卻因所見略同,聲氣相投,成了要好朋友。除了欣賞她的文筆和幹勁,我對她還有 種深摯的親切感,覺得她彷彿「隔壁庄」的同鄉,有說不出的熟稔喜歡,我們因此有說不完的話,經常交換見聞觀點,彼此切磋打氣,相互戲謔或安慰。
更重要的是,我跟她同病相憐,患難與共,在政經掛帥的報館,我們屬於邊緣人,專寫旁門左道。她悲憫善感,關注不幸和災難,常潛進社會底層,披露暗角的弱勢 族群,例如「流浪三部曲」,寫遊民、流浪兒和流浪狗的;我則寫些「沒路用」的現象觀察,什麼檳榔啊瑪丹娜啊空間文化啊,在同事眼中,這兩個簡直五四三,阿 里不達。
我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寫稿都很焦慮,又慢又龜毛,磨磨蹭蹭,塗塗改改,不停自我質疑,反覆推敲,煎熬個沒完沒了。我常深夜伏案,寫到報社人去樓空,不 覺拂曉天光,清潔工推門進來,看到一個披頭散髮、面青唇白的人,嚇了一大跳。更多個晚上,我和她各據一角,在空蕩清冷,燈光陰慘的辦公室咬筆苦思,無聲奮 戰,像兩縷出竅幽魂。
同事笑我們是「苦情姊妹花」,一起去吃消夜、唱卡拉OK,我們兩個最愛唱的,的確也是悲歌,尤其〈孤女的願望〉和〈苦海女神龍〉。
「無情的太陽,可恨的沙漠,迫阮滿身的汗流甲溼糊糊,拖著沉重的腳步,要走千里路途……」走音的哭調,低啞的嘶吼,淹沒在同事的笑語菸味中,K歌總是煽情膨風,小事就雪雪呼痛,沒人知道,那苦楚的歌聲,是真實的吶喊寫照。
和楊索雖然相熟,聊的卻多是工作和八卦,偶爾提到家庭身世,她總是若無其事,寥寥幾句,淡淡帶過,我聽了,心底的震波卻迴盪不散。斷斷續續,點點滴滴,我 知道她的成長經歷,終於明白,為什麼對她有莫名的親切感,因為直覺的觸鬚,偵測到相近的心靈頻率,聞到孤獨與受傷的氣息。
我們都出身窮苦家庭,弟妹眾多,食指浩繁,父母是「出外人」,從外地遠來台北謀生,蝸居於衛星鄉鎮,在城市底層辛苦打拚。我們的童年匆促短暫,青春期暴烈憂傷,被迫提早進入成年,一路踉蹌跌撞,身心磨損內傷。
貧窮不是原因,家庭傷害才是元凶──—那個年代誰不窮,當年的困苦匱乏,反倒激勵社會流動,造就出日後的成功傳奇。我和她的家庭,除了窮困而且破損,功能紊亂失調,表面上父母雙全,闔家團聚,內裡卻支離碎裂,鬆垮崩散,令孩童惶惑不安,雖然有家可歸,卻充滿孤苦無依之感。
然而比起楊索,我的經歷微不足道。不知是否因為來到台北,失落離群,父母親變成狂熱的教徒,寄情彼世他方,輕忽此生,漠視家庭和子女,我們缺乏關愛照顧, 在半遺棄的狀態下,自己摸索成長。但父親是低層公務員,家裡至少有基本溫飽,在這庇蔭下,我能工讀完成大學,逆流上游,掙脫家庭和階級宿命。
雖說是好友與同類,但直到多年以後,讀完楊索的第一本書《我那賭徒阿爸》,我才悚然了解,那深鉅長遠,核爆般的傷害規模。父親好賭成性,母親憂鬱多病,窮 困,飢餓,家暴,失學,哀愁,這個敏感早慧的少女,在人海浮沉,獨自求生,成長後又情路顛躓,總是碰上「錯誤的對象,缺角的戀情」,歷盡人生的風雨惡浪, 炎涼滄桑。
然而,這書卻不是悲慘催淚的《阿信》,更非奇情曲折的《苦兒流浪記》,在我看來,更像《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有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味道,在命運悲劇與精神 危機中,經由波折苦難,逼視人性本質。楊索以抽離內斂的文字,拉遠距離,拔出視角高度,沒有抽抽搭搭,哭訴怨艾,而是隔著時空大河,俯看自己的軌跡流脈, 有一種洞察與蒼涼。這非常非常難,自我的焦距近了糊、遠了散,至少我就做不到,無法書寫家庭創傷。
六年後,楊索又出了這本《惡之幸福》,繼續以文字爬梳觀照,救贖治療,用素樸的白描,原汁原味的對話(這才是台語呀,不是偶像劇那種恐怖的塑膠腔),書寫 家庭和人生。也許如她自言,時間磨平稜角,把人變得柔和,比起前作,此書較為平靜沖淡,文字密度清疏了,敘述濃度和感情強度,都比較鬆柔舒緩,意味著更加 寬容同情──—尤其對自己。
「一切文學,余愛以血書者」,楊索勇敢揭傷,真誠自剖,打破「甜蜜家庭」的溫情濫調,固然感人至深,此書隱含的社會意義,更值得細思。
「家族書寫」是多重文本,縱橫深淺,有各種功能和讀法,文本的主旨,在於梳理廓清,藉此省察個人的身體、心理、性向、情慾、道德或群己關係,重現以及重建 身分認同。然見微知著,推近及遠,這種書寫也是鮮活的社會切片,時代取樣,從中可見地域、性別、族群和階級的差異,透析出價值觀和文化衝突。
我和楊索分屬四、五年級,成長於1970年代,數十年後,台灣早已起飛轉型,兩岸相通,全球流動,家庭和故鄉的意涵,逐漸鬆動質變。現在的「出外人」,可 能指上海的台商,紐約的台籍基金經理,往返頻繁,不知鄉愁為何物。飛機和高鐵貫穿島內,時空縮小了,但城鄉和貧富的差距,卻愈來愈大,家庭孕育的不幸,仍 舊如宿疾般延續相傳。
都會邊緣,離鄉移民的第二代,依然沉澱在底層,繼續複製家暴和貧窮,就像楊索描寫她的三弟,是「台灣底層切面的一個微小的黑點」。至於她的二崙鄉親,當年 那群北上討生活,被都市吸汲血氣魂魄的「青春鳥」,現在大概換成外勞了吧。這些草根的浮生群相,細瑣卑微,渺小平淡,楊索的筆讓他們浮凸顯影,呈現出周遭 的景深明暗。
不過,這本書我最喜歡的一篇,不是寫家人,是〈解嚴與烤雞〉,寫早逝的攝影記者葉清芳,從不存在的烤雞,帶出一個悲劇人物,勾勒出一個崩亂虛無的年代。楊索寫人物是絕活,她直覺敏銳,有感性又有洞察力,文筆滋潤多情,卻又清淡凝鍊,意味悠遠,有獨特如簽名的沉鬱風格。
最後,既是好友,當然要講講這個人。別看楊索文字沉鬱,性格硬淨倔強,她其實熱情又幽默,對朋友像小貓般依順柔軟,體貼細心,但她又有獅子座之風,豪氣能幹阿莎力,親和有人緣,跟黑白兩道三教九流都有話說,去哪裡都能碰上光怪陸離之事,精采奇異之人,交遊廣,見識豐富。
近年楊索寫起小說,我很高興,她的裝備夠精良,醞釀也夠久,應該是發揮的時候了。就像種植一樣,生命的傷痛苦難,原是沉重惡劣的負擔,然而經過時間的漚養,終會轉化為深層的肥美養料,沃養心靈的深度與厚度,使人更清明更悲憫,對世間諸相,更有同情感應。
有苦海,才能浸煉出女神龍,家庭作業寫完了,我覺得楊索應該走出來書寫人生,她還有巨大的潛伏能量,尚未噴薄而出,淋漓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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