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19日 星期二

0120 2016 三

"蔡英文" (男),對我們這屆,耳熟能詳:歷史系有個飽讀經書的同學,他後來也留英,York大學,現在在中研院。
"蔡英文" (女),我印象最深的是,也許2011年,一位南部的老農仔細地"看她"的神情。她果真是奇女子.....對我們這些喜歡研究"組織"與"領導力"的人,這是個令人讚嘆的個案:不過,我要提醒大家,謙卑再謙卑是無法下命令達成的。新的執政團隊與國會的利害關係人何其多,多難知人心。
現在,國民黨從完全執法、傲慢自私,走下神壇了。可喜!

Quentin Skinner, 蔡英文譯,《馬基維利》,台北:聯經,1983 此蔡英文可能是我同學,在中研院。林行止忘了同名者不少。

陳忠信 不是「可能」,此書「就是」我們東海同學,人稱 eng.者譯的,聯經另有他譯的 H. Arendt 的書,非同名的總統當選人。

hc:
姓名相同的小麻煩,中外皆然。要讓名字唯一,one of a kind,命名時要用點心思,既要獨特,又要不太偏,讓他人難讀。
現在,人們比較少取字或筆名,姓名更容易相撞:通常,二個漢字,比三個漢字容易同名同姓:如果時代不同,還好,譬如,L. Lewis Carroll專家張華兄是晉朝名家,李登輝是"民初"復旦大學名師....
同代的同姓名者的誤會,稍為麻煩點而已。今天,香江第一筆對蔡英文的誤會,說一下就清楚了。同校同名老師的薪資誤給,轉帳更正就好。
現在不流行人名加標點符號,有時容易誤讀;日本人將姓跟名之間空格,可減少誤會。
上個月,有人鄭重指出,不應該將Simon翻譯成司馬。我說,沒辦法,這是洋人Herbert Simon 自取的。司馬是好姓,所以學長取司馬文武,不取司馬斌。
“Pain and suffering are always inevitable for a large intelligence and a deep heart. The really great men must, I think, have great sadness on earth.”
Fyodor Dostoevsky, Crime and Punishment

幾年前,參加晚輩的婚宴,知道主角男女以考上公務員為第一志願,有點傷心。


the Chorus's Prologue from Henry V, 亨利五世 開場白 



‪#‎UChicago‬ prof. David Bevington is one of the world's most devoted and distinguished Shakespeareans. He recently sat down withUChicago College to discuss the early days of theater at the University—and to recite the Chorus's Prologue from Henry V, completely from memory.

  致辭者上。   致辭者:   啊!光芒萬丈的繆斯女神呀,你登上了無比輝煌的幻想的天堂;拿整個王國當做舞台,叫帝王們充任演員,讓君主們瞪眼瞧著那偉大的場景!——只有這樣,那威武的亨利,才像他本人,才具備著戰神的氣概;在他的腳後跟,“饑饉”、“利劍”和“烈火”像是套上皮帶的獵狗一樣,蹲伏著,只等待一聲命令。   可是,在座的諸君,請原諒吧!像咱們這樣低微的小人物,居然在這幾塊破板搭成的戲台上,也搬演什麼轟轟烈烈的事蹟。難道說,這麼一個“鬥雞場”容得下法蘭西的萬里江山?還是我們這個木頭的圓框子裡塞得進那麼多將士?——只消他們把頭盔晃一晃,管叫阿金庫爾的空氣都跟著震盪!請原諒吧!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圓圈兒,湊在數字的末尾,就可以變成個一百萬;那麼,讓我們就憑這點渺小的作用,來激發你們龐大的想像力吧。①法國北部的一個村落,亨利五世大敗法軍於此。   就算在這團團一圈的牆壁內包圍了兩個強大的王國:國境和國境(一片緊接的高地),卻叫驚濤駭浪(一道海峽)從中間一隔兩斷。發揮你們的想像力,來彌補我們的貧乏吧——一個人,把他分身為一千個,組成了一支幻想的大軍。我們提到馬兒,眼前就彷佛真有萬馬奔騰,捲起了半天塵土。把我們的帝王裝扮得像個樣兒,這也全靠你們的想像幫忙了;憑著那想像力,把他們搬東移西,在時間裡飛躍,叫多少年代的事蹟都擠塞在一個時辰裡。就為了這個使命,請容許我在這個史劇前面,做個致辭者——要說的無非是那幾句開場白:這齣戲文,要請諸君多多地包涵,靜靜地聽。    (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5dI65LvbrE


The Life of King Henry the Fifth

PROLOGUE


Enter Chorus
Chorus
O for a Muse of fire, that would ascend
The brightest heaven of invention,
A kingdom for a stage, princes to act
And monarchs to behold the swelling scene!
Then should the warlike Harry, like himself,
Assume the port of Mars; and at his heels,
Leash'd in like hounds, should famine, sword and fire
Crouch for employment. But pardon, and gentles all,
The flat unraised spirits that have dared
On this unworthy scaffold to bring forth
So great an object: can this cockpit hold
The vasty fields of France? or may we cram
Within this wooden O the very casques
That did affright the air at Agincourt?
O, pardon! since a crooked figure may
Attest in little place a million;
And let us, ciphers to this great accompt,
On your imaginary forces work.
Suppose within the girdle of these walls
Are now confined two mighty monarchies,
Whose high upreared and abutting fronts
The perilous narrow ocean parts asunder:
Piece out our imperfections with your thoughts;
Into a thousand parts divide on man,
And make imaginary puissance;
Think when we talk of horses, that you see them
Printing their proud hoofs i' the receiving earth;
For 'tis your thoughts that now must deck our kings,
Carry them here and there; jumping o'er times,
Turning the accomplishment of many years
Into an hour-glass: for the which supply,
Admit me Chorus to this history;
Who prologue-like your humble patience pray,
Gently to hear, kindly to judge, our play.
Exit




http://www.appledaily.com.tw/appledaily/article/forum/20160120/37021938
焦點評論:從戰略互疑走向戰略互信 (杭之)

2016年01月20日

展望台灣新政局 五之二



接連二次在地方與中央的選舉中面臨雪崩式的潰敗,主掌台灣命運超過一甲子的國民黨,暫時終結了一個舊時代,給了曾經勝選、挫敗、再起的民進黨一個歷史的機會,是否真正開創一個新時代。面對舊時代遺留下來的諸多現實痼疾、歷史問題,這個責任不輕,這個挑戰不小。


兩岸問題就是這樣一個歷史問題。從歷史看,兩岸問題一方面是十九世紀東北亞地緣戰略競逐的遺留(甲午之戰),一方面又是上世紀中國從傳統的皇朝社會向現代社會轉身之歷史選擇,加上權力爭逐的遺留(國共內戰)。

正是這樣的歷史糾纏,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兩岸的分歧、糾纏,匯聚在國共的「法統」之爭,「一個中國框架」、「九二共識」等正是其呈現。歷史的詭譎在於,外於這個「法統」之爭,在歷史因緣的湊合下,台灣開始了民主化的進程,公民社會的成長、主體性的追求,成為後蔣經國時代的主旋律。馬英九執政期間雖試圖改變歷史進程,但其結果,具體而微地顯現在「太陽花運動」等公民社會抗爭,以及兩次讓國民黨大潰敗的選舉。
兩岸之間有諸多分歧,其最核心、最碰觸東方政治文化敏感神經的,就是主權問題。在中國傳統的政治文化中,普遍王權下大一統的政治秩序、文化秩序是有序地整合在一起的,作為制度的王權已不存在,但作為文化基因的王權秩序,還鮮活存在。

歷史經驗造成分歧

而在西方式民主憲政文化洗禮下,台灣在民主化、公民社會成長的過程中,多元的政治秩序、社會文化秩序,成為我們社會生活的基礎,這清楚地說明殘存著文革思維的「黃安舉報、子瑜道歉」何以跟我們的社會生活格格不入,產生那麼大的後座力,對國民黨選情補最後一刀。
這個根源於政治文化傳統與歷史經驗造成的分歧,主權的分歧,正是當前兩岸問題的阿契里斯之踵(Achilles’ heel)。李、扁兩任政府時不同程度的兩岸緊張,馬政府跟對岸搞水乳交融激起的社會反抗,乃至北京山搖地動的強硬態度,都說明了這個「踵」必須謹慎處理。這個「踵」的形成,錯綜複雜,有歷史認知的差異,有現實利害的考量,有未來前景的想像。要想以單一的、簡單的思維或方式尋求問題的解決,恐怕都是治絲益棼。
當前,儘管兩岸和平往來頻繁,但在歷史認知、現實考量、前景想像等各方面,兩岸各有不同,並認為對方的立場嚴重威脅己方的認知、利益,因而形成相當程度的「戰略互疑」,這不只存在於民、共之間,也存在於國、共之間,只是程度有別。老實說,在台灣,要一個民選的總統接受有利北京立場的說法,有可能嗎?路人皆知。另一方面,要一個以意識形態掛帥、武裝鬥爭取得政權的共產黨,放棄其強烈民族主義立場,恐怕也難。可能的衝突在這裡。可能的機會也可能在這裡。

蔡習交手無可迴避

不管是什麼因素造成的,在這次結果很明顯的選舉中,北京表現了以前不曾有的克制,一直到選後的現在。而另一方面,從選前到選後,蔡主席也充分展露了中道的彈性。這就留下了可能的機會。
就兩岸形勢來看,未來四至八年,甚至更久,蔡主席以及民進黨會在台灣歷史進程中扮演更重的角色;而以「偉大民族復興」為號召的習總書記,從一些跡象來看,其掌權時間很可能跨過2022年。換言之,未來這段日子,蔡、習的交手將無可迴避。敵乎?友乎?這繫於雙方的戰略選擇。
戰略是對立意志使用力量以解決爭執時,所用的辯證法藝術。務實的戰略選擇不能囿於僵化的因循、一廂情願的想像、錯誤的戰略判斷。除非有一方決定要回到戰略對峙,否則,設法尋求降低「戰略互疑」所可能產生之風險,進而尋求相互認知對方立場的戰略諒解,透過對話,逐步建立「戰略互信」,才有機會謀求歷史問題的解決。
當一個可能的契機出現,雙方都還在思慮下一個邁出的步伐時,我們有理由期待一個樂觀的開始。
※政論家、國安會前副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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