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9日 星期六

0810 2014 日





沒想到上封已是9天前的事了。
也許是4天前,徐錚兄給我和阿擘一封回信:徐錚教授 (2):東海的事
阿擘的信很長,暫時不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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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坤兄來訪的記錄,很可以參考。他到秋水堂拾荒,其實是特價3-4周之後。他沒寫他自己以業餘佛學研究者的身份寫的論文(近日集中於法句經,近年相關論文可出10篇左右),應在百年內還有人讀---我說這野心太大,正常是30-40年內.....這一次才知道他以前也打算為青年選詩,當然告訴他胡適之先生選詩詞的故事.....
http://yifertw.blogspot.tw/2014/08/blog-post_9.html
******昨天參加汪博士和他的太太珠兒的盛會
汪浩《冷戰中的兩面派:英國的臺灣政策1949-1958》,台北:有鹿文化,2014
這是作者1992年博士論文的擴增版。增訂多少呢?或可從腳註數來了解: 全書有543個腳註,其中約85個是新加的。換句話說,作者很認真地做些反思自己的少作。
做為台灣人,書中的宏觀戰略議題,讓我們必須苦思;書中老英心目中的台灣人,也有點意思。
很成功的新書座談會:爆滿、氣氛熱烈無比。許悔之社長感謝我提早一小時入座---我的如意算盤是:在書店內可以先準備功課,免得太外行。不過工作人員多、個個努力佈置場地,很難預讀:竟然是精裝本,雖然沒索引,我無法投機。我把汪浩和珠兒說成才子才女,今天更有好消息,他倆明年回台灣定居。傅主持人當然很老道,會後我偷偷告訴他,胡志強讀的是Balliol College - University of Oxford,跟許達人同學,不是汪博士的 St Antony's College。中研院的黃克武所長跟汪博士是牛津同學,六四革命之後還一起在英國辦過《吶喊》,各地慷慨激昂作證、唱歌:他稱汪博士的書類似《朝花夕拾》.....舉了《蔣介石日記》中與英國的愛恨情仇.....張淑雅研究員的《韓戰救台灣》啟發汪博士重寫他20年前的博士論文:汪認為現在台灣的國際關係有點類似50年代初期般無助、不定....張研究員跳出歷史學的目的:了解,講她對時事的觀察、批判.....聽眾中高手多多:辜振豐先生、游常山先生、楊索......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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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永安兄父女一起來訪:易牙居、總書記二手書店.....我考9年級的小女生"柯P"之P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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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30 永安父女到易牙居530 。它女兒發現有炸物內有虫。他贈Don DeLillo 《身體藝術家》(The Body Artist) 台北:寶瓶,2014

The Body Artist is a novella written in 2001 by Don DeLillo. It explores the highly abnormal grieving process of a young performance artist, Lauren Hartke, following the suicide of her significantly older husband. The novella is sometimes described as a ghost story due to the appearance of an enigmatic figure that Lauren discovers hiding in an upstairs room of the house following her husband's death.

總書記買4-5書。沒去咖啡店。

http://ukislandrace.blogspot.tw/2014/08/1949-1958.html

英國風 The Island Race: 汪浩《冷戰中的兩面派:英國的臺灣政策1949-1958》,台北:有鹿文化,2014ukislandrace.blogspot.com




汪浩《冷戰中的兩面派:英國的臺灣政策1949-1958》,台北:有鹿文化,2014
這是作者1992年博士論文的擴增版。增訂多少呢?或可從腳註數來了解: 全書有543個腳註,其中約85個是新加的。換句話說,作者很認真地做些反思自己的少作。
做為台灣人,書中的宏觀戰略議題,讓我們必須苦思;書中老英心目中的台灣人,也有點意思。




昨天的新書發表會很成功,可賀。
昨日跟你提過可和台灣的British Council (它的地位等於英國在台協會) 連絡,說不定可拓展業務。
以下是它們的資料,請參考,並預祝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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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詠華寫了篇新的網誌文章: 哲人日已遠,典型在夙昔 - 記明師丁丁.
2 小時前 ·
剛剛翻譯翻到一半,廣告時間,突然想起丁丁。覺得她的魂魄,似乎在中元節的今天,飄了過來。丁丁,是妳嗎?妳好嗎?



十幾年前,剛踏入譯海之時,在「翻譯工作坊」網站結識了一些同好...應該說有幸邂逅了好幾位令我仰之彌高的翻譯前輩。當初不知道,只曉得這些前輩個個學貫中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拳打哲學猛虎腳踢文學鮫龍,實令我這個下里巴人汗顏至極,如今思來,我何其有幸,剛入行便得以跟隨這些可說是台灣翻譯界佼佼者的前輩,從旁聆聽教誨。

雖說他們全都是中英文譯者,談論起任何議題無不字字珠璣、提綱挈領、見解精辟,我這個法文的小囉囉跟在旁邊幾乎搭不上話,但隨侍在側久了,也偷偷學了好幾招,至今行走江湖依然相當受用。

隨後我們...他們...又轉戰至... Simon University,我也趕緊拎著板凳,跟搭上去。


當時丁丁已進入故宮當英文導覽志工,曾經向我提過故宮缺法語志工,如果我有興趣的話,可以加入故宮志工行列。丁丁的話,我聽在耳裡,身體力行,先寄了履歷表過去,過了不知多久,故宮真的開始招考志工,我收到要我去面試的通知...經過一年苦讀,層層筆試、口試的關卡,我也成了故宮的一員!至今依然記得,丁丁看到我時有點不可置信,看似花蝴蝶、玩世不恭的我,竟然會甘心從自由的尋常百姓蓬門,飛入庭院深深深似海的故宮...

當初我們抱著雄心壯志,想把故宮的英文、法文的器物名稱做一統整...何其浩大的工程...從來也沒開始,向來也沒完成,如今...沒了丁丁,單憑才疏學淺的我一人,更是萬萬不可能了。


隨後,前年九月,突聞丁丁罹癌,而且已是末期...當時我剪下蓄了多年的長髮,我絕不是為了丁丁剪的,但既然丁丁罹癌,展開化療,從來沒燙過頭髮的我的處女頭髮,剛好可以為丁丁做一頂假髮...但丁丁婉拒了我的好意。或許我們之間的情...並沒那麼深吧?!

化療之後,身體稍微好些,她曾一度回來故宮過,拄著雨傘,戴著紅色的頭巾,風度依然翩翩,言語依然凝練,態度依然淡定...我提到「清明上河圖」中的西洋建築,根據我的「研究」,應當是「猶太會所」,而非天主教堂或回教清真寺。蓋不論從外觀識之,或從宋代汴京(今開封)便曾有猶太人居住的事實觀之,皆應是「猶太會所」云云。丁丁對我的論據甚感興趣,拿出小本子,記錄下來...我則因自己可鄙的言語看似受到丁丁賞識而感到七分開心...兼帶三分驕傲...


之後,她就沒再進故宮了。我遇到問題有時會透過email請教她,因為她嘗表示「要過『正常人』『有品質』的生活」,我也就以「正常人」待之,照樣請教她問題...她也照樣回覆。想起那段時間,我嘗問她一句某外國藝術家引用中文諺語或詩詞,要如何還原為中文?殊不知,查出原典是譯者最大的恨,查到原典則是譯者最大的滿足!

英文如下:

“Dian let pass the sound of his lyre,
Zhao abstained from playing the strings:
In all this is a tune, you can sing 
and dance to. "

當我還囿於不知Dian?Zhao為何人之際?丁丁便已點出「或許當由瑟、琴方向去查」。經過丁丁提撥,我還是花了不少時間,終於查出原典如下:

點瑟既希,
昭琴不鼓,
此間有曲,
可歌可舞。

譯注:出自蘇東坡《十八大 阿 羅 漢 頌》。點指曾點,曾點善鼓瑟;昭指昭氏,昭氏善彈琴。

丁丁難得稱讚我「很厲害」,我回道「我是將英文版翻譯成法文版,再從法文版的關鍵字查起,順藤摸瓜,才終於找著原典。勝之不武。



再見到丁丁時已是今年3/10,在內湖三總的「青花瓷講座」上。她在醫生護士簇擁下出場時,她坐在輪椅上,身邊擱著氧氣筒,我看到她的右手拂上臉龐,我問坐在我身邊的C:「她是不是在拭淚?」C說:「應該是」。那是我唯一看到丁丁哭過的一次...何況我還不敢百分之百確定。

當天回家,我在臉書寫道:

我以為我們會哭,但是我們沒有。

講者希望這只是場青花瓷的演講;主辦人希望自己只是辦了一場青花瓷的演講;我們希望自己只是聽了一場青花瓷的演講。

其實我們全都知道:這不只是一場青花瓷的演講,而是最後一場。

我對C説:「如果是我講,絶不會有這麼人來。到時候妳要幫我多拉些人來。」

C對我説:「我一定會。怕只怕我會比妳更早辦。」

會後,我盲目地衝上了一輛公車。不知道自己會被載到什麼地方?

我想就這麼一直都在路上⋯⋯在路上⋯⋯不要抵達終點。



三月二十七日晚間六點十分.....

翌日,我寫下:

Enfin elle est libre.
Elle se libère de la douleur.
Elle se libère de la lourdeur.

Elle est redevenue un ange.
Un ange qui ne se permet pas de communiquer avec les être-humains.
C'est bien pour cela que l'on ne l'entend plus, mais on le sent.

她終於自由了。
從苦痛中解放。
從沈重中解放。

她又成了個天使。
不准跟人類交談的天使。
所以我們再也聽不到她,但感覺得到。

我還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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