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今早復David Hsu 的信所擬的program。兩本書的出版慶祝會,乃是多月前的決定。因為David 長期在中國,我差點忘記了,所以將它與胡適之先生的慶祝會一起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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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126 紀念高友工先生(Yu-kung Kao,1929-2016) 鍾漢清 2016-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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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30
我幾周前在方聞教授的追思會上,看到高友工先生等的合影。
中研院的中國文哲研究通訓的高友工教授紀念專輯:
http://www.litphil.sinica.edu.tw/publications/newsletter/27/2
高友工教授紀念專輯
- 高友工教授紀念專輯前言 /胡曉真 1 - 2
- 「遊戲人」之典範:緬憶恩師高友工先生 /林順夫 3 - 7
- 懷念恩師高友工 /孫康宜 9 - 11
- 緬懷恩師高友工教授 /蔡宗齊 13 - 16
- 往事依依憶高師 /劉婉 17 - 20
- 開闢鴻蒙的時代光芒――高友工先生與抒情傳統 /朱先敏/整理 21 - 26
專題演講
2016.11
愁:高友工先生說他1987年在新竹清華大學的4場演講,是賣力之作。至今沒看到整理出來的演講/論文,可惜。
2. 高友工:"北大兩學期首先是我最敬仰的文學家馮文炳,他以廢名筆名寫的小說,直到今天我還以為是中國最有詩意的小說,而記得馮先生以一堂課的時間來發揮論語,"吾十有五而至於學"這一章,真是令人咀嚼一生還未能盡興,更不用他的小說的詩情詩意即哲理的深度了。"
馮文炳(1901年11月9日-1967年10月7日)先生1949年前,受到胡適之先生和知堂的賞識和幫助,得以在北京大學任教。1949年後可能不很得意,後來被調到東北長春大學(吉林大學)任教。作品出版不易。2009年才有某基金會等的協助,在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6卷的《廢名集》(《廢名文集》1卷2000年出版)。
我找一下,《廢名集》中關於論語的領悟之樂的文章有二篇,相隔約十來年,可以了解他的領悟之來由。
2018.11.12
在他講最後一堂時,我寫下了一面七絕相贈:
今日曲終聞雅奏,依然高士愛泉清。
2018.5.9
林順夫的《透過夢之窗口》2009,先借曹永洋學長看。
他今天來參加聚會
漢清講堂2018年5月9日: 《喬治‧ 桑與福樓拜 》The George Sand–Gustave Flaubert Letters. George Sand 與 « grand théâtre de Nohant » 群英
漢清講堂2018年5月9日: 《喬治‧ 桑與福樓拜 》The George Sand–Gustave...
林順夫教授在書前謝謝高友工教授在普林斯頓大學的教導:
2018.4.29 今天聽魏淑珠談《彭淮棟翻譯作品中的文言文》,才知道林順夫的《透過夢之窗口》 (新竹:清華大學出版社,2009)中有多篇是作者請彭先生翻譯的。
透過夢之窗口
林順夫 , 清華大學 , 出版日期: 2009-12-15
該書第十三章〈《儒林外史》中的禮及其敘事結構〉的基本論點,在高友工先生的文章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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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2017年在台北聽到的高友工教授晚年的故事,都是從陳文華學長處得來的。
只要是真的,不管是悲劇或可喜的,都很難得。
我翻過江青的回憶錄,《江青的往時.往事.往思》1991,想找高先生到香港演講的資料。無所得。
https://hcbooks.blogspot.tw/2017/12/blog-post.html
懷念恩師高友工 (孫康宜)
2016-12-01
四天前高友工教授(一九二九—二○一六)靜靜地走了。那麼突然。我想他是為了避免和親友們告別,所以才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刻,獨自離開了這個世界。其實,我們無法確定他去世的具體時間。據朋友江青告訴我,友工師過世時大約是十月廿八日晚到十月廿九日清晨(美國東岸時間)之間,是在安睡中去世的,那正是三更半夜的清靜時刻。怎能想到,在那以前的幾個鐘頭,他還和朋友吃了晚飯,完全沒有異樣。
連他的去世也充滿了詩意。我想起了他經常朗誦的一首唐詩:「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王維《鳥鳴澗》)詩中描寫一個十分幽靜的境界,因為「夜靜」,所以連明月都能驚動山鳥。十月廿九日清晨,友工師大概是在這樣一個幽靜的時分離開了。雖然他一直住在紐約市中心,但我知道他的心靈深處總是閒靜的。尤其是,他最喜歡陶淵明的「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等詩句。因為他心遠,所以凡事都顯得灑脫。
最近一兩年來,友工師的身體開始變得十分虛弱,甚至無法下牀,令人非常擔憂。但每回在電話上和他聊天,他總是談笑風生,與從前沒有兩樣。去年聖誕前夕,我在電話中表示擔心他的生活起居,因怕他一人獨處會出事。但他卻引用《莊子》的章節來安慰我,表示萬物的變化從來沒有停止,生死也屬於這種變化,接着他說:「像我這把年紀,其實生與死都沒什麼關係了。」當時我除了表示尊敬以外,還能說什麼呢?後來掛了電話,再溫習他所說的話,更加對於他的人生意境與智慧感到默契於心,心領神會。其實我從普林斯頓大學畢業已經快四十年了,但對我來說,友工師是我的終身導師,他那種處驚不變的態度,總令我萬分敬佩。
我翻過江青的回憶錄,《江青的往時.往事.往思》1991,想找高先生到香港演講的資料。無所得。
2016年11月18日 20:27
我在下周三有一場"以讀者立場出發",介紹高先生的錄影。
我喜歡那位:在雅典為其學長翻譯【理想國】做序的高先生 (1979);早上在燕京圖書準備博士論文,下午可以追求自己的文藝節目的高先生;江青【故人故事】書中的紐約、瑞典過客的高先生!我喜歡那位指導學生ballet、多次到巴黎訪朱德群的高先生;我喜歡他退休演講末兩段,雖然這故事的典故,可能出自"筆記小說"......
2016.11.23
高友工:"北大兩學期首先是我最敬仰的文學家馮文炳,他以廢名筆名寫的小說,直到今天我還以為是中國最有詩意的小說,而記得馮先生以一堂課的時間來發揮論語,"吾十有五而至於學"這一章,真是令人咀嚼一生還未能盡興,更不用他的小說的詩情詩意即哲理的深度了。"
馮文炳(1901年11月9日-1967年10月7日)先生1949年前,受到胡適之先生和知堂的賞識和幫助,得以在北京大學任教。1949年後可能不很得意,後來被調到東北長春大學(吉林大學)任教。作品出版不易。2009年才有某基金會等的協助,在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6卷的《廢名集》(《廢名文集》1卷2000年出版)。
我找一下,《廢名集》中關於論語的領悟之樂的文章有二篇,相隔約十來年,可以了解他的領悟之來由。
https://en.wikipedia.org/wiki/Anatomy_of_Criticism。
Anatomy of Criticism (1957),pp.303-314
".....根據傅萊(Northrop Frye)的說法,二書街為混合體,一為小說與分析 (anatomy)的混合,一為小說與告白 (confession)。....."
我們要讀Anatomy of Criticism,才會知道高先生引文中所說的小說(novel)、分析 (anatomy)的混合,、告白 (confession) 的"技術定義"。
《中國敘述傳統 中的抒情境界——《紅樓夢》與《儒林外史》讀法》在整個《紅樓夢》與《儒林外史》的研究文獻中,都屬獨一無二的"綜覽"之心得。
我在下周三有一場"以讀者立場出發",介紹高先生的錄影。
我喜歡那位:在雅典為其學長翻譯【理想國】做序的高先生 (1979);早上在燕京圖書準備博士論文,下午可以追求自己的文藝節目的高先生;江青【故人故事】書中的紐約、瑞典過客的高先生!我喜歡那位指導學生ballet、多次到巴黎訪朱德群的高先生;我喜歡他退休演講末兩段,雖然這故事的典故,可能出自"筆記小說"......
高友工先生為讀文學名著,涉獵的語文:日、德、法、拉丁、希臘。 (哈佛主修中國古代史;副修羅馬史。楊聯陞指導博士論文《宋代方臘之亂》,分明說,博士是學人入門訓練)。
*** 對於師友,高友工這篇《自序》有最深情的回憶。
我在2008年的書《台灣戴明圈;2008年東海戴明學者講座》之 《導言》,就借用了《自序》的末段:
高友工先生的繁簡體本各有春秋:
2004《中國美典與文學研究論集》。台灣大學出版社,2004
(2016年4月再版,加陳國球一篇"談如何讀"中國美典"說,隔月再刷)
然而簡體版收入幾篇能看出高先生的多才多藝以及"實際世界/藝術實務的文章,譬如:
《美典︰中國文學研究論集》,北京:三聯,2008
海外中國藝術家的抒情精神——訪巴黎朱德群先生追記
很幸運的,Northrop Frye的部分書籍,北京的教師們,在90年代中 (1995),取得加拿大的幫忙,組織"弗萊研究叢書" ,翻譯出版了近10本書 (含研究的文章集)。
高友工、梅祖麟《唐詩三論》(李世躍譯 2013) 一書,
梅祖麟的《跋》是很重要的。
此劇的翻譯待澄清:
據《普安迪自選集》:"對仗總是使句法循環返回其自身"。
我拿出高先生的書,發覺必須細讀、重讀才行。於是給自己一個課題,在11月23日的"漢清講堂",我應以"讀者"的身分,報告我的讀書心得。
我今天用一字的翻譯,說明高先生的,更令我佩服:
韋伯曾說人是懸掛在自己所編織的"意義之網" (webs of significance)中的一種動物。人類學家紀爾滋( Clifford Geertz)為之下一按語,說文化便正是這種"意義之網" 。紀氏更指出,文化研究"並不是一門實驗科學,因此不是要尋找其中的規律,而是要追問它所表現的意義。"....紀氏所特用的"解釋"(interpretation)一詞,其一部分涵義......中國史學上所謂"疏通"暗合。.....
According to Clifford Geertz, "[b]elieving, with Max Weber, that man is an animal suspended in webs of significance he himself has spun, I take culture to be those webs, and the analysis of it to be therefore not an experimental science in search of law but an interpretive one in search of meaning."
高友工先生的翻譯比較可取:significance (旨趣)和meaning(意義),參考他的論文《中國敘述傳統中的抒情境界----《紅樓夢》與 《儒林外史》的讀法》,收入其著作《中國美典與文學研究論集》,台北:臺灣大學出版中心,2004,頁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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