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13日 星期二

0913 2016 二

1.有朋友從台中寄一盒水果來(盒上只有水果商店名),我簽收時忘記看郵寄方,所以無從向朋友說謝,真是不好意思。
2.  下午4點多,走過台大文學院,只有某一堂課開講無誤。明天我們的"漢清講堂","風雨無阻"!台南陳老師放颱風假,照長趕來。

曹永洋"從史懷哲到陳五福"

  蘇錦坤:錯誤的常識:從夏含夷談夏商周的文獻與歷史從夏含夷談夏商周的文獻與歷史

鍾漢清: 美利助成美事:簡談基金會與非營利組織 (美國、台灣、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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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tto in English
Whatsoever things are true (Philippians 4:8 AV)凡是真實的,
The word full of grace and truth (Gospel of John 1:14)聖言滿溢恩寵和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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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於是,聖言成了血肉,寄居在我們中間;我們見了他的光榮,正如父獨生者的光榮,滿溢恩寵和真理。
此外,弟兄們!凡是真實的,凡是高尚的,凡是正義的,凡是純潔的,凡是可愛的,凡是榮譽的,不管是美德,不管是稱譽:這一切你們都該思念;

文藝復興人—序《傷心菩薩》 ⊙卜大中
文字是古老的魔咒,散發神祕的誘惑,一讀之下,立即附身,終生迴旋於腦海中不得擺脫。我的閱讀經驗裡〈金剛經〉和〈莊子〉是具有超強磁場的咒語,毫不客氣地佔領我的心靈。讀張錯教授的文章,也有同樣的恐懼,不知不覺間進入他營造的迷霧森林,在他的文字魔法中失去自我。
張教授於我亦師亦友,他學貫中西,多才多藝,能文能武(曾在美國大學教授武術十餘年,本身也收藏古代刀劍),是我所知少數的「文藝復興人」之一。他的精彩成就包括是詩人(詩集十九種)、散文家(著作四十多種)、南加大文學名教授,曾獲多種文學獎和國家文藝獎。近十年來由文入藝,鑽研於陶瓷、青銅、繪畫三大領域,獨抒己見,文采斐然,著作包括《雍容似汝—陶瓷、青銅、繪畫薈萃》、《瓷心一片》、《中國風—貿易風動,千帆東來》、《風格定器物—張錯藝術文論》等,可謂「思風華於胸臆,言泉流於唇齒」;「收百世之闕文,採千載之遺韻……觀古今於須臾,撫四海於一瞬」。
他的詩尤其深情且多情,文字精深清澈,有如韋應物所說的:「心同野鶴與塵遠,詩似冰壺見底清」,最動人的是他描述情之一字的精髓,無論是敘述與母親、女兒、好友乃至愛犬來福的情感,甚至花園裡的花草、瓷器、銅鏡、繪畫等無生命之器物,無不深情款款,癡情乃至傷情,讀之令人動容。其可貴在絕不矯情,情感流動自然、準確而且入心入肝。情緒平靜含蓄,無所在意間陡然直入我心,猝不及防,只能放棄心防,低迴喟嘆。
我曾在他庇蔭下入學南加大東亞語言文化研究院,進入豐富的知識寶庫,張老師因而是我的恩師;而在那之前我們是好朋友,常與李歐梵教授(時在洛杉磯加大任教)、名導胡金銓、作家阿城、電視攝影小穆把酒言歡、古今中外,是異國異客的極大樂事。後來李教授轉赴哈佛、胡導演猝逝、阿城返國、我也被中國時報調回台北,張老師倍感寂寥,時常懷念那段日子。但緣起緣滅,成住壞空,無可奈何。
這本新書是張老師的文集,其中〈母與子〉篇最是感人,讓我對他的經歷之細節和情感之幽微有了更多的認識。他的詩文一如中國詩歌的傳統,是以哀傷和憂鬱為主軸,也反映出他的多愁善感,其中懷念母親的聲聲呼喚,讀之令人斷腸,任何事物都可引起對母親的聯想,像是檀香、佛經和蘭花,可看出他的悔恨和尋找救贖之殷切。
也一如中國傳統士大夫,在儒道之外,駐足於生命終極關懷的佛家教誨,書中適時出現的佛經經典,說明了他對解脫一切苦的盼望。然而,他畢竟是有情之人,即使深知「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也無法「當作如是觀」。情是他生命力的來源,也是他受苦的來源。但我相信,他寧願受苦,也捨不得從情字中解脫。
看張老師思念母親、老狗、老友有如流水,時而溪澗、時而江河,潮起潮落,他的心溫柔起來,對世間一切更加悲憫。他經常把南加州的花果樹木、藍天碧海po在臉書上,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似乎他已經從悲哀的死地中復活。
魯迅在〈墓碣文〉中寫道:「……於天上看見深淵,於一切眼中看見無所有,於無所希望中得救……」張老師終將得救於他的情深意濃,而非無所希望。

杭之:記憶一個即將逝去的世代

2016年09月13日00:10
杭之/政論家、國安會前副祕書長
日前,到殯儀館參加美麗島難友王拓的葬禮。與弔者眾多,禮堂爆滿,許多人在外頭等候,碰到久未見面的民進黨創黨元老、首任秘書長黃爾璇,我跟他提到他未公開的創黨日記,建議他授權年輕研究者註解出版;接著又碰到用影像記錄上世紀70年代以來社會運動、政治運動的邱萬興(小邱),他說他已將相關影像檔案拷貝給民進黨中央黨部。
這兩件事都跟環繞著30年前民進黨創黨的那個年代相關。那個年代,是台灣社會關鍵性的轉折年代。在那之前的1949年到1970年代之前,蔣氏政權在台灣的統治,其實是在一個借來的空間與借來的時間發展了20年,並在東西冷戰對峙結構下,構築一個扭曲的歷史構圖。這扭曲的構圖在1970年代受到了衝擊。
以聯合國2758號決議為爆炸原點產生的衝擊波巨大而且深遠,其影響至今40餘載,仍可感受到其影響。其核心的原爆點就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台灣是誰?台灣是什麼?台灣生存的主體性是什麼?台灣的未來是什麼?……這就牽涉到那個時候台灣的構圖的實像與虛像之解構與重構。
1970年代以後,直至現在的台灣歷史,其實可以看成是圍繞著這一主題進行解構與重構的錯綜複雜歷程。這是一個尚未完成的歷程。
1970年代一開始,台大學生運動開始這解構「扭曲的歷史構圖」的過程,後來並與北美的保釣運動(後來又分裂成不同流派)、以《大學雜誌》為中心的青年政治改革運動,形成一個錯綜複雜的關係,並且伴隨蔣經國全面接班這一國民黨內部權力轉移,在解構「扭曲的歷史構圖」的同時,其實也同時試圖重構新的歷史構圖。
這過程大約在1970年代前半初步告一個段落,並分化成不同的走向:與權力體制較親和的「革新保台」,以及跟地方反對力量合流的反對運動派。大約1975年前後,康寧祥、張俊宏創辦《台灣政論》,解構與重構的過程轉入另一個階段。
然後是80年代。在西方,那是一個解構的年代,一切堅固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後現代主義是80年代的時髦;在中國,那是一個特殊的年代:10年文革浩劫結束,在人們的肉體和精神被禁錮壓抑多年之後,新的思潮和改革氛圍噴湧而現;在台灣,80年代的腳步是在總結著70年代之動盪的美麗島事件的陰影中來到的。美麗島事件的發生,標誌著陣痛中的台灣民間社會欲圖掙脫國民黨的高度威權統治,跨步邁向政治自由化、民主化之不確定途程的災難。
對台灣而言,整個80年代是一個掙扎的年代、衝突的年代、覺醒的年代。進入1990年代,社會運動蜂起,反對黨成立,歷史的構圖是繼續在掙扎、衝突中跌跌撞撞尋求新秩序的重構。
這也就是一開始提到的創黨、社會運動的大背景。從1960年雷震組織「中國民主黨」被撲殺,到1986年民進黨的成立,是一段悲欣交集的歷程。那不是一群聖徒在建黨,也不是一群惡魔在作亂,那是一群尋求主體性的人的反抗!那裡有人性的榮光與鄙俗,那裡有歷史的教訓,那裡也有歷史的失誤。

歷史已翻過一頁,那段悲欣交集的世代即將逝去。二度執政的民進黨人會去記憶這段篳路藍縷的歲月麼?從那裡學會記憶。只是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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