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6日 星期一

0830 2016 二《》《我在音樂會畫的素描》


2016年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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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
廖社長兩天前介紹陳老師的新版書:《我在音樂會畫的素描》,我當時言"已在聯經翻讀過,圖文並茂.....台灣難得的精裝本。"
其實,這些沒搔著癢處。這本書的作者簡介應該附上,因為台灣少有陳老師這種精通多樣美術技法的人了,而且,這是本漢日對照的書,每篇都是漢文接日文的,那一代的人,像李遠哲先生,日文都很流利。
總之,這本書的特色、優點多多,讀者應該買來一讀---唐山書店還有開學前特價72折。
比較有意思的是,陳老師分別用台灣的"卡門" ,日文『カルメン』來稱呼Carmen。他應該沒讀過傅雷先生採用的"嘉爾曼"。
《我在音樂會畫的素描》送廠之前,我很掙扎,不知該不該請陳景容老師到現場釘廠?只是對於畫作的顏色,我實在沒有把握,怕偏離原作太多,而且數量那麼多,還是硬著頭皮請陳老師到中和的印刷廠看印。我那天剛好要到三重上電台,所以請了寶哥陪同,寶哥拍下了這難得的鏡頭,不過,我無法付陳老師加班費。陳老師帶著素描原作,後來在印刷廠整整看了一天,中午就簡單以蚵仔麵線裹腹,還好,晚上他的畫室還約了模特兒畫素描,不然,他的助理已先預告,陳老師會ㄧ直看到印完為止。他的敬業和專注,是無法撼動的。
我知道這本書要再版很難,所以也希望一次就印好。很感謝印刷廠的配合,停下了手邊正在進行的案子。市場的萎縮,景氣的蕭條,連印刷師傅都有國際移工了,我認識的師傅一個一個走了,我不知他們去了哪裡?我認得的只剩下老闆,廠長,和業務代表,工務才剛離職,我和這些人一起合作了二十多年,最後是一聲再見也沒有。我真希望能做到一本暢銷書,來提振一下彼此的士氣。只是我最近的書很少再版。2週前去台南,也拜訪當地書店,我問負責採購的小姐:最近甚麼書賣得較好?就是宗教心靈,或健康理財類。喔!聽起來都不是我正在編的書。也許是暑假,偌大的書店,沒甚麼人。
九月,我還是很高興地能出版這本書,畢竟能和陳老師合作也是不容易的事,是真不容易。這本書雖然無法帶來物質的養分,或許可以給空虛的心靈帶來一點藝文慰藉吧。



3點起
5點多出去走一大圈。
聽wnyc電台一小時,market節目內容精彩。
今晨意外接近紐約的WNYC網路電台,"Market"節目,訪問兩本書的作者,各2~3分鐘就見真章,水準高強。
想起前天到"國立教育廣播電臺" 收聽"藍色電影院-影音館",它們的網路技術有問題,無法在分頁收聽,變成整個網路由一個節目霸佔。
.Apple ordered to pay up to €13bn after EU rules Ireland broke state aid laws
The Guardian‎ - 1 hour ago
European commission says country afforded Apple illegal help with tax breaks but Dublin ...
European Commission - PRESS RELEASES - Press release - State aid: Ireland gave illegal tax benefits to Apple worth ...⋯⋯
更多
我的文章要說的是,John Fowles (1926-2005,寫過法國中尉的女人,故事背景是英國海濱勝地Lyme Regis (位於英國Dorset County);上週本處介紹過的J. Austen的《勸服》,此地也是"要點"----該地各位在電影都看過.......)。台北的皇冠出版社,翻譯、出版過幾本John Fowles 小說
在1968年,John Fowles只花2萬英鎊,就Lyme Regis 的一大間莊園--二百多年的Belmont House 。然後,Lyme Regis 在該地老死。
他十幾年前就想將Belmont House捐給EAU大學的創作班,可是 該大學因無財力維修該大屋,不敢要。幾年前,透過英國公益Landmark 基金會,先買下,再轉送 EAU大學,校方才同意採納之.....


及小說家 John Fowles的地方簡史和其二百多年 Belmont House
美國Dorset House Publishing 1981年才創業很成功
希望貴出版社同樣興盛. 高品質
http://hcplace.blogspot.tw/…/lyme-regis-john-fowles-belmont…


曹學長10點40分來 (當然帶兩人份粗食,相對日本手握Sushi......)他談許多故事,人物我多半不知道。他12點走,我送他到運站,跟他說,幾年前,傅園有小徑通到這兒,校方很久之後才想出辦法封路.....請他跟我走到裏頭,到台大宿舍餐廳,買芒果、香蕉等送他。
之後,去某二手書店買4本百元的書:兩本磚頭小說 (諾貝爾獎翻譯),這兩本不知道何日再相逢;一本法國作家批評文集《批評意識》,希望2次洗手間造訪能讀完一篇;另一本很有意思,從2張相片的說明,可知作者今年70歲,冠夫姓 (外國人),這本書的前任主人,用原子筆畫內文,所以書價大打折扣 (最驚心動魄的是,將"中國大陸"改成"中國",這又何必呢,作者小時後在北京某胡同的書藝家鄰居長大的......)。收集的文章已是精挑過的,仍是琳瑯滿目,美不勝收。看完約四分之一,我的臥讀要告一段落,才想起書名的那篇還沒讀到:紐約圖書館的親身經歷的故事:《雪落哈德遜河(靜無聲)》。


他打電話來,說,約20年前,跟我一席話,受到啟發,不再亂讀些不入流的書.....後來決定離開工研院,當顧問。去年跟我不少書,跟年輕幹部一起研讀。

法國藝術文化局ACB拍攝的五十幾部經典建築紀錄片,深入淺出。

A fascinating immersion into architecture through a building, a great architect and models.
M.YOUTUBE.COM
廖志峰新增了 3 張相片
2小時
音樂會的紙上風景
去年,意外在一場音樂會上認識陳景容老師,一年後出版了《我在音樂會畫的素描》這本書的修訂本。人生的偶遇,出版的偶然。這本書的修訂版增加了許多新的素描作品,當然也包括我所參加的那一場。在那場音樂會上,我注意到一位白髮老者,一邊聽著音樂,一邊快筆描繪,我當時還不知他是誰?如何能做到?太認真了吧。後來,我有機會進到陳老師的畫室,畫室裡除了琳瑯滿目的畫作和用具,隨處可見古典音樂的光碟,他說休息的時候可以聽。
陳老師的作息很規律,而且很有紀律,飲食很簡單,該運動的時候運動,該畫畫的時候畫畫,數十年如一日,好像從不知疲倦。我看過他長繭和彎曲紅腫的手指,那是藝術家長期在畫布勞動遊走的印記。今天送書過去,讓陳老師看新印出的書,他顯然很滿意,請助理買了一瓶養樂多給我。看著書時,他突然說;畫圖真撩精神。他個性很急,但我想他把耐心和深情,全給了藝術。而我大部分的耐心則給了這些歐吉桑們。
從他的畫室出來,穿過小巷,就是師大的後門。他說他在師大教書三十年,每天聽到上課的預備鐘,他才開始穿上衣服,準備出門上課,時間上剛好來得及。他一邊走一邊問我幾歲?五十二,他說他八十二,依然步履輕健,果然是打桌球的人。剛才在畫室外,我氣喘吁吁地提著精裝十五本的書時,我才在想我還可以這樣提著重書多久?他的一問,好像在氣球上戳了一針;我到底以為自己幾歲?中午的大學操場沒有人,我們橫穿過紅土跑道,他帶我去簡餐,然後坐車回去。他好奇我住哪裡,基隆。基隆?他呆了一下,那你每天花多少時間通勤,我沒認真算,只知道每天都沒睡飽。他問我晚上有沒有事,有一場音樂會他剛好有票,我遲疑了一下,不知道回家睡覺好,還是陪他去聽音樂會?

《我在音樂會畫的素描》是一本紙上臥遊音樂會的奇書,這本書以紀實的素描作品,把你引進了世界各地的音樂會現場。這本書也是一位藝術家的音樂筆記,非常值得珍藏,我很高興出版了這本書。一如以往,我不知道讀者諸君在哪裡,不過,你們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我。下周二,九月六日晚上七點半,我將在金石堂城中店三樓生活學堂(台北市重慶南路一段119號),舉辦新書發表會,歡迎有興趣的朋友一起來聽陳景容教授分享他長年以來的音樂會素描心情。就算不是盛會,也是機會難得。

臺灣蕃族調查第一人-森丑之助
文/黃國恩
  就在霧社事件發生的前四年(1926年),一個日本人登上由基隆出發到日本的輪船,那個夜裡,他帶著對「蕃人樂園」未成的憂鬱,跳入海中,結束了49年的生命,也結束了他在臺灣原住民田野30年的奔走。一位多次差點命喪臺灣山林的田野工作者,最後卻選擇投海自盡,連死的方式都很跳tone。這個人叫森丑之助(Mori Ushinosuke)。
叫他第一名
  森丑之助被當時的人類學大師鳥居龍藏譽為「臺灣蕃界調查第一人」,白話的說就是「叫他第一名啦」!這位森先生,要身材沒身材、要職位沒職位、要學歷沒學歷,要沒錢還真沒錢,卻在臺灣原住民調查研究上擁有許多第一。他和伊能嘉矩、鳥居龍藏三人並列為最早進入蕃界調查的日本人(1896年);他在臺灣蕃界的田野時間是所有日籍學者中最長的;而他對臺灣原住民的研究也是日籍學者中最持久的(30年);他還是第一個登上玉山主峰的日本人(1900年);他是臺灣第一個自殺的日籍人類學家。這些第一其實都不是他刻意要去開創的,他的「蕃界趣味」單純地源於一顆赤子之心,沒什麼原因,就是喜歡而已;沒什麼目的,就是好奇而已。也就是因為他這顆赤子之心,隨和而豪爽的個性,使他很快就成為原住民推心置腹的好友,和那些帶有目的才進入蕃界的外人比起來,這個日本人真的很不一樣。
  在當時日本學者們眼中,森丑之助根本就是個怪咖。身高只有161公分,胸圍才29吋,一足微跛,從小病弱,醫生還說他活不過20歲,卻是當時臺灣跑田野最多的人;沒唸過大學卻很有語言天分,一年多時間即可精通各族語言;為了彌補學識不足,他總是私下向學者們請益,但是學者們最後卻都佩服他田野調查的功力;他心思細膩、觀察敏銳,但卻是好惡分明,他真心喜歡原住民,看不起那些自以為是的日本警察及官員,與上流社會的關係也不太好,甚至他的家人也一直對他不諒解。他經常單槍匹馬進入田野,而且一進去就像人間蒸發似的音訊斷絕,他的長官及同事為此都頗有微詞,然而他的調查成果卻足以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其人其事
  森丑之助,1877年生於京都,最高學歷為長崎商業學校肄業,略通中國官話,18歲時毅然決定從軍前往遼東半島參與甲午戰爭,結果尚未成行戰事已結束。甲午戰後,臺灣成為日本的新領土,他對於這個從小聽說「有可怕生蕃居住的熱帶島嶼」充滿好奇及嚮往,因此以陸軍通譯的身分到了臺灣。
  1896年他在花蓮遇到來臺灣進行原住民調查的鳥居龍藏,從此一頭栽入臺灣蕃界調查的工作。鳥居數次來臺調查時,他都陪同做為助手、嚮導兼翻譯,因此也從鳥居那裡獲得人類學知識的啟蒙,以及調查及攝影的技巧。一開始他是以無業遊民的身分奔波於蕃界之間進行調查,用的是他父親留下的遺產。1905年,他成為殖產局「有用植物調查科」的雇員之後,更有了在山區四處流浪的理由,雖然他的薪水只有同事的一半。
  1913年,他在原住民研究上已小有名氣,然而隨著「蕃務本署調查課」被裁撤,他決定辭去所有官方職務返回日本,東京帝大主動聘他為「理科大學囑託」,以便進行著述及研究。不過一年之後,他接受臺灣總督府民政長官內田嘉吉的邀請(我覺得是他受不了再次返回蕃界的誘惑),又回到臺灣擔任「臨時舊慣調查會蕃族科囑託」。往後幾年,他之前調查的結晶《台灣蕃族圖譜》(1、2卷)、《臺灣蕃族志》(泰雅族篇)陸續出版,而且立刻造成轟動。然而此時除了出版之外,他還想做更偉大的事,他想幫日本殖民政府以「正確」的方式處理原住民問題,「蕃人樂園」(註)的想法就是一個嘗試,此時他的志趣已轉為志業了。
  1923年的關東大地震毀掉他多年來的調查資料,社會各界一片惋惜之聲,他卻因此獲得財團的金援,希望他專心著述,以他殘存的稿件及記憶,完成尚未寫完的大作。然而森丑之助卻有另外的想法,他打算除了著述出版之外,把大部分的錢投入「蕃人樂園」這個計畫。雖然森氏不斷奔走游說,但財團仍然無法接受他的想法,因此財團中止了金援。此時他不僅沒錢完成理想,學界前輩及家人也不看好,都認為他管太多了,還勸他要以著述為重,當時的政府也不支持他這種處理原住民問題的方式。
  1926年,他的憂鬱已到了極限。7月3日他從基隆登上開往日本的輪船,當天深夜,他從輪船上跳入海中,跳入那個31年前帶他來到臺灣的海洋。
超越時代的觀點
  說森丑之助是一位天生優良的田野工作者,當之無愧,但是他的特殊之處不僅於此。若我們只是羨慕他的體力、欣賞他的勇氣、佩服他的田野技巧,那就太膚淺了。他最動人之處在於他對原住民的看法,在那個時代他簡直就是個前衛的思想家,遠超過當時日本政客軍警的視野。雖然他的一些想法在今天已經很能夠被大家接受了,但是在100年前根本就被當成胡言亂語。如果當年日本殖民政府肯接受他的觀點,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霧社事件吧!
  當時一般人都認為原住民是野蠻人,凶惡可怕,殖民政府以統治為目的,必然要以征服或教化的方式來對待原住民。但是森丑之助卻認為原住民天性善良純樸、可敬可親,他甚至十分享受在部落中與原住民在一起的感覺。原住民的敵意來自於外力的入侵、掠奪及優越感、不了解原住民的智慧、不尊重原住民的文化。其實原住民很好相處,就如他所說:「臺灣蕃人是純真溫良的民族,但是受到外力脅迫時,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種族與土地,不惜以死與外力對抗。蕃人並非冥頑不靈之徒,只要對他們有正確的瞭解和尊重,蕃人是很容易溝通協調的。」像這樣的觀點,明顯與殖民政府上尊下卑、以統治者自居的傲慢態度相違背,最終任由霧社事件等各種悲劇發生。
  森丑之助做為一個日本人,對原住民有著和武士道相似的尚武精神十分推崇。對於官方的討伐行動,他引用一位原住民的話說:「這是我們運氣不好,時勢對我們不利,不幸一時受到壓迫,受到迫害,但是我們只要做正當防衛,即使打了一場敗仗,也不算是恥辱。」表面上原住民可以接受因敵人強大而暫時屈服,但是他認為絕不可低估原住民抵抗到底的決心。他說:「蕃人即使無力抵抗征伐者的攻勢,預知己方即將覆亡,仍會奮戰至死。他們的想法是:如果不奮戰至死,不僅在同伴間沒面子,也對不起祖先。……。即使侵略者強大,也不能把土地拱手讓人,因為不抵抗而喪失土地,是蕃人最大的恥辱。」早在霧社事件發生之前,他早已預見原住民將奮戰到底的結局,而日本政府卻一昧相信強大的武力足以恫嚇原住民,最終嘗到了苦果。
  森丑之助對迷信的見解也不同於一般人。他認為一般人習慣以自己文化的眼光來判斷原住民傳統的做法及禁忌,以為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道理的就是愚蠢的迷信。但是他卻認為迷信是每個文化都會有的,只是我們未曾察覺它背後的理性而已。如果我們只將迷信等同於愚昧,而不了解這些禁忌暗藏了祖先的智慧,文化的衝突就可能隨時發生。森丑之助對所謂迷信的看法就十分中性而不帶偏見。他說:「所謂蕃人的迷信,我們不可以心存輕侮,仔細推究迷信的內涵,我們可以發現種種意義。蕃人的迷信可說是一種『祖先的教訓』,仔細品味,會不期然地發現重大的事實。……但迷信其實就是一種規範、一種戒律,……迷信就是蕃人的信仰,對某些事物抱著恭敬的態度,對另外一些事物則恐懼或厭惡。」
  例如原住民有關聖地及狩獵的禁忌,一般人會覺得遵守這些規定一點都不理性,但是山林資源得以永續利用,靠的就是這種祖傳智慧。反而是自以為理性的文明人,沒有「祖靈生氣」禁忌的限制,對山林大肆砍伐利用,入侵原住民原有的環境,觸怒祖靈。日本殖民政府一方面視原住民出草為野蠻的迷信要強力禁止,另一方面卻又不斷製造讓原住民合理出草的理由,在這種情形下,霧社事件要不發生都很難。
哲人日已遠
  和鳥居龍藏及伊能嘉矩比起來,森丑之助死得轟轟烈烈,死後卻輕如鴻毛。同樣是那個時代傑出的原住民調查研究專家,烏居及伊能擁有崇高的學術地位,也有大量的著作,一直是臺灣人類學界的標竿人物,直到現在都還有不少粉絲。然而相較於森氏,他死後家人過著窮困的生活,少人聞問,過去的事蹟也逐漸被社會大眾淡忘,連他唯一的女兒也不願向子孫們提及父親的過去。
  一個人的個性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如果他是個獨善其身的人,他大可抱著他十餘年出入田野累積的資料,回到東京帝大好好的研究及出版,不時拿出來向上流社會吹噓一下,再拿個學位或是弄個講座,從此人生光明、名利雙收。但是他卻沒有以學術成就為最優先,其實不是他不想,而是個性使然,如他所說:「與其返回內地,乖乖地坐在教室聽課三、五年,倒不如實際投入蕃界調查……當作活生生的學問來研究,如此會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收穫。比起文明人主觀的理論,未開化民族的生活,給我們更鮮活的社會學事實。」
  森丑之助的確是一個很有個性也很執著的田野工作者,但是他的行徑是否就應該是人類學田野調查的典範呢?他不只一次的表達對原住民社會的喜好,以一個研究者來說,這樣過度的情感投入是正確的嗎?他甚至後來以「蕃人樂園」的計畫企圖介入原住民部落與政府間的衝突,人類學家可以如此嗎?如果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個想在學界揚名立萬的人,他不會做上述這些事。所以與其以學術之名把他冠上「學者」的名號,不如說他是個帶著詩意的浪人,在臺灣山林流連忘返的記錄者吧!
參考資料來源【博物館頻道─臺灣蕃族調查第一人--森丑之助】
http://beta.nmp.gov.tw/enews/no214/page_01.html



蘋中信:笨蛋 問題在有沒有文化(杭之)

2016年08月30日

日前,台中市政府舉行儀式,將台中國家歌劇院捐贈給文化部。從籌建以來一路風波不斷的台中國家歌劇院耗資43億元,中央、地方大約負擔各半,現在說「捐贈」,其實就是地方要中央認養。這些風風雨雨,反映了地方政治人物與文化官員對於「文化建設」認識的一些問題。
地方政治人物喜歡蓋各式各樣的場館,有很多後來變蚊子館。由於「選舉」的結構性因素,這恐怕很難根絕。但文化官員喜歡推動這個那個計劃來「建設」文化,問題也很大。

預算運用充滿爭議

不久前,文化部說下年度爭取到的文化預算,增加28.1億元,成長幅度近1成7,居各部會之冠。有充足的經費「建設」文化固然很好,然而,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文化預算的運用充滿爭議,像《夢想家》兩場表演花了2億多元,像每年花幾千萬元高額補助幾家流行文化業者。這樣的例子還很多,它反映的現象是,我們的「文化建設」迷失在場館等硬體建設及花花綠綠的計劃中,而很多計劃的本質往往就是對大眾文化產業的補助。
之所以這樣,恐怕是我們的文化主管官員搞不清楚「文化」是什麼。已故的漢寶德教授批評,政府單位從上至下對於「文化創意」的認知大多只停留在「用文化做生意」而已,看看紅紅火火的文創產業現況,看看盛名遠播的文化首長大力以豐厚補助要求基礎的藝術學府設立流行文化的系所等等,恐怕不能不認同漢教授的觀察。
人類文化的意涵很廣,但核心的所謂「文化」有一個意涵,文化是一種許諾,為了人類未來生活之新的可能性的一切留出空間的許諾。所以新康德學派的卡西勒要言簡意賅的說:人類文化是人持續自我解放的歷程。在這歷程的許多面向中,人發現並印證了一種新力量──一種建造他自己的世界、理想世界的力量。
如果抓不住這個意涵,所謂文創產業真的就只剩下「用文化做生意」,或者搞硬體、搞計劃。世界級設計的歌劇院蓋好了卻擔心沒觀眾這種尷尬,不就其產物嗎?沒有人會反對有比較像樣的場館,但這不是文化發展的充分必要條件。 

文創產業丟掉文化

法國當代最重要的劇場導演莫努虛金2007年曾率她一手創立的「陽光劇團」來台演出,看過現場不含休息時間6個多小時的《浮生若夢》,以及光點影展演出的8部影片,那種對當下現實的深刻反思,心靈很難不震動。但是,他們的誕生、成長卻是在巴黎近郊一個廢棄彈藥工廠,他們在那裡創作、排練、演出,莫努虛金說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有點特別的地方,一個『空間』,而不是一個『劇場』」。相對於張藝謀式講究大排場、講究特效、視覺或聽覺效果等等症候群,莫努虛金這樣的存在,能給我們什麼啟發呢?
台灣的文化發展經歷過相當長時間的威權政治領導,其後遺可能至今還沒完全滌除,接著又受大眾商業文化很大影響,我們的文化創意產業之所以扭曲發展,而一味地強調不注重文化和創意、只注重產業的「文化創意產業」,正是因為本末倒置地忽視、丟掉文化之核心意涵。這難道不值得相關的文化官員、文化人冷靜下來想一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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