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先生筆談一些亞洲事情
2則廣告2美金
---給戴老師
Dear HC
So far how many people will join your October meeting?
I will give you the topic of my speech end of September.
Best regards Tai
不過 牛頓可以對空室演講.....
Sir Isaac Newton 1642-1727
Isaac was a teacher at the fine college of Cambridge. Isaac was not very popular there, though. Most of the kids there thought Isaac was crazy. Isaac would sometimes teach to an empty classroom because of those reasons. Even some mocked him.
改幾則一日一言
下午 胡適潘重規
晚餐 誤以為是周三 要回永和
yy的醉蝦失敗 不過她送來的童元方演講很不錯
http://case.ntu.edu.tw/shs/?p=
時間:2011.09.05
主題:科學的語言、人文的語言、生活的語言
講者:童元方/東華學院(香港)教授兼人文與社會科學學系主任
如果要為科學的語言下一簡單的定義,即數學的語言。
先說萊特曼(Alan Lightman) 。他原是麻省理工學院的物理系教授,研究領域是天文物理,
一、 一世界,沒有時間,只有意象。
萊特曼如此起頭:
一個孩子在海邊,她看見大洋時第一眼的震撼。黎明時站在陽臺上的一個女人,她披散著的頭髮,她的寬鬆的絲質睡衣,她光著的腳,她的唇。‧‧‧
如此結束:
‧‧‧一間屋子: 四堵牆、兩扇窗、兩張床、一張桌子、一盞燈、兩個面紅耳赤的人、眼淚。初吻。行星滯留於太空中,無涯、無聲。窗上的一滴水珠。一截蜷曲的繩子。一把黃色的刷子。
而在文章的起與結之間,是一長串並列的名詞。
二、一世界,有兩種時間: 一是機械的,一是身體的。
…他們知道每一開始的剎那、每一略頓的空檔,時間已流動過去了。當他們急著要把受傷的孩子送去醫院,或者忍受鄰居遭了冤屈的眼神時,他們知道時間慢得如負 千斤重擔,是掙扎著前行的。但當他們與朋友吃得高興,喝得痛快,或接受贊美的掌聲,或躺在秘密愛戀著的情人的臂彎裏的時候,他們也知道: 時間如飛矢、如流星,劃過了視野的長空,是太疾,太快,又太匆匆了。
這說的是身體的時間。
…他們知道一人的身體並不是不著邊際的魔術,而是一堆化學物質、器官組織、和神經衝動的組合。思想不過是腦中的電波,性的興奮是某些化學物質流向 神經末梢,而悲傷不過是一些酸液停在小腦中靜止未動。簡而言之,身體是一部機器,與電子一般,或時鐘一樣,是受電學定律和動力定律的支配。既然如此,我們 提到身體時,一定得用物理的語言。如果身體會說話,說的一定只是各種槓桿和動力的話。身體是要人去命令的,而不是要人去服從的。
這說的是機械的時間。
身體的時間與機械的時間之對比在我們生存的世界很容易感覺到,
三、一世界: 時間如叢立的鏡面,影像複製成千,重映成萬。
他拉著琴的時候,另一個男人,跟他差不多的,站在屋子中間,
萊特曼用一年輕人拉小提琴的影像來說明時間來回跳動如光線折射,
從上面所舉的三個世界,
有一首英文詩,為約瑟夫(Tim Joseph)所作,題曰:「統一場論」(United Field Theory),直指一科學的問題。
In the beginning there was Aristotle, And objects at rest tended to remain at rest, And objects in motion tended to come to rest And soon everything was at rest, And God saw that it was boring.
Then God created Newton, And objects at rest tended to remain at rest, But objects in motion tended to remain in motion, And energy was conserved and momentum was conserved and matter was conserved, And God saw that it was conservative.
Then God created Einstein, And everything was relative, And fast things became short, and straight things became curved, And the universe was filled with inertial frames, And God saw that it was relatively general, but some of it was especially relative.
Then God created Bohr, And there was the Principle, And the Principle was Quantum, And all things were quantified, But some things were still relative, And God saw that it was confusing.
Then God was going to create Ferguson, And Ferguson would have unified, And he would have fielded a theory, And all would have been one, But it was the seventh day, And God rested, And objects at rest tend to remain at rest. | 當其始也,亞里斯多德出來, 靜者恒靜, 動者終歸於靜, 不久,萬物俱靜, 上帝看了一下:這多無聊。
於是上帝創造了牛頓, 靜者恒靜, 而動者恒動, 能量不滅,動量不滅,物質不滅, 上帝看了一下:這多保守。
於是上帝創造了愛因斯坦, 一切都是相對, 快者變短, 直者變彎, 宇宙中充滿了種種惰性架位, 上帝看了一下:這是普遍的相對, 可是其中有些特別的相對。
於是上帝創造了玻爾, 原理在此, 原理就是量子, 一切化為量子, 可是有些東西仍是相對, 上帝看了一下:這太亂了。
於是上帝要創造一弗之蓀, 弗之蓀就要統一起來: 他會培出一種理論, 把所有一切歸於統一, 但已是第七天了, 上帝休息了, 靜者恒靜。 |
約瑟夫這一首詩共有五段。前四段為四位震天撼地的物理學家,
我們再來看陳之藩。許多人因陳先生是科學家,
另有許多人好奇:
一粒砂裏有一個世界,
一朵花裏有一個天堂,
把無窮無盡握於手掌,
永恆寧非是剎那時光。
是詩,是史,是數,陳先生都是手到擒來的。
根本沒有高深數學訓練的物理學家,像法拉第,像海威賽德,按照他們自己的思想模式,並不藉助於高深的數學,也可以產生出好多新穎的觀念來。有精湛 數學訓練的物理學家,像馬克士威爾,像愛因斯坦,以數學作工具,來做物理的問題,也產生出偉大的、新鮮的觀念來。但還有些物理學家,工具不夠用了,就自己 發明起數學來。比如牛頓之於微積分,楊振寧之於規範場。牛頓是一邊發明微積分,一邊應用在物理上;楊振寧卻是擴建規範場,而規範場就是數學裏的纖維叢。這 固然是他們自己始料所不及,也常常為數學家們所驚訝不止的。牛頓並不知萊布尼茲同時在那裏發明微積分,楊振寧也不知陳省身同時在那裏發明纖維叢;但,就是 如此,研究某種物理現象的某種數學出現了。
陳先生可以用人文的語言來說明物理與數學之間各種不同的關係,
我們電子這一行,沒有數學簡直就走不動;但有了數學,卻並不等於電子。有了電子計算機的模擬,更不等於電子實驗。數學訓練也許是學電子的必要條件,但不是充足條件;何況,有時連必要條件也不是。
對我而言,物理也好,數學也好,電子也好,並不那麼重要。
有一次邱成桐請我們吃飯,
用文字來解釋麥克士韋方程,或者說用文字來形容電磁波現象,
世間只有兩種現象: 一種是聚散無常,一種是迴旋無已。麥克士韋方程就是形容這兩種現象的。而且這兩種現象可以併在一起。
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幾乎是石破天驚。電磁波的兩種現象所傳遞的,
我相信從文字去理解麥氏方程與從數學去理解麥氏方程,
麥克士韋當然是大物理學家,
麥克士韋方程是四大定律合成的,都有名字: 安培定律、法拉第定律、庫倫定律與高斯定律。麥克士韋的工作就是: 在把他們兜在一起時,看出了對稱的關係。也是因為對稱之美的考慮,他說在安培定律上應該還有一項,否則不美。寫方程式而顧及美的要求,不是馮夢龍在編輯之 餘所輻射出的人間溫暖嗎?而麥克士韋所看出的這一項,後來竟發展成我們現在的這個電子與量子世界!
這個更上層樓的說法,如果不是用人文的語言代替了方程式,
麥克士韋自是在兩種語言,或說兩種學科的領域內自由出入的天才,
Valentine by a Telegraph Clerk ♂ to a Telegraph Clerk ♀
一個男電報員給一個女電報員的愛之信息
“The tendrils of my soul are twinedWith thine, though many a mile apart, And thine in close coiled circuits wind Around the needle of my heart. “Constant as Daniell, strong as Grove, Ebullient throughout its depths like Smee, My heart pours forth its tide of love, And all its circuits close in thee. | 「我靈魂的嫩鬚與妳的纏在一起雖然兩者相距不知多少里, 而妳的盤卷在線路中的靈魂 圍繞着我的心,與心上的磁針。 「如丹尼爾所創的電池那樣的穩定, 如葛羅夫的那樣的強烈,如史密的那樣的激情 我的心傾吐出的愛,如潮水的翻騰 而所有的電線都在妳那裏合攏。
|
“O tell me, when along the lineFrom my full heart the message flows, What currents are induced in thine? One click from thee will end my woes.” Through many an Ohm the Weber flew, And clicked this answer back to me,— “I am thy Farad, staunch and true, Charged to a volt with love for thee. ” | 「噢!告訴我,當信息從我的心裏沿着電線向妳那裏奔流, 在妳裏面產生了什麽樣的感受? 妳只要撳一下,我的煩惱立時化爲烏有。」 電流經過重重電阻,磁場不斷向外開展 而妳又撳回來,給我下面這個答案: 「我是你的電容,你用電把它注灌, 我是你的電壓,把你這電池充滿。」 |
這首詩作於一八六○年。
遨遊在十九世紀中葉的語境中,
這樣或由科學到人文,或由人文到科學,兩個領域,
二○一一年九月三日於香港容氣軒
為科學人文跨科際人才培育計畫而作
童元方教授演講精彩影音實錄:
這兩篇都是蘇錦坤先生的
1925/7/30胡適:〈敦煌石室寫經題記與敦煌雜錄序〉
(這篇中的五臺山寫作五台山 ? ?.....)
---討論胡適藏的〈降魔變文〉
Dear HC,
我找找看,你先讀這一篇吧。
http://www.nhu.edu.tw/~NHDH/
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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