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0日 星期一

0221 2017 二

4點多
UPDATE 中英文
david hewlett過世---不知名鬥癌廣播人物
昨未關基地台 7:15回88號
也許9點到10點40,讀Walter Benjamin的 柏林童年和記憶、Radio Benjamin、單向街部分、超現實主義,暴力/武力論


敬祝孫康宜教授生日快樂,並致謝:
【手機的Facebook 通知今天是 Kang-i Sun Chang 教授的生日.....
我決定讀一篇她的論文。選"文章憎命達:再議瞿佑及其《剪燈新話》的遭遇" (收入孫康宜《孫康宜自選集:古典文學的現代觀》上海譯文出版社,2013,頁136-59。)
這主題,我還是初次閱讀。近日,準備下回的"漢清講堂"簡介"岩波書店"和"三民書局",而它們都出現在孫教授的註解之中,這是很間接的肯定。......】


解放軍已故少將蔡長元之子在大陸公開懸賞1萬元人民幣,給任何人敢於毆打日前判處7名香港警察因為向一名佔中示威者施暴而入獄的一名外籍法官。但根據香港的法律,這位少將之子或許已經觸犯藐視法庭的罪名。

解放軍已故少將蔡長元之子在大陸公開懸賞1萬元人民幣,給任何人敢於毆打日前判處7名香港警察因為向一名佔中示威者施暴而入獄的一名外籍法官。但根據香港的法律,這位少將之子或許已經觸犯藐視法庭的罪名。
TRAD.CN.RFI.FR|作者:RFI 華語 - 法國國際廣播電台
倪安宇

  淡江大學大眾傳播系畢業,威尼斯大學義大利文學研究所肄業。旅居義大利威尼斯近十年,曾任威尼斯大學中文系口筆譯組、輔仁大學義大利文系專任講師,現專職文字工作。譯有《玫瑰的名字》、《魔法外套》、《馬可瓦多》、《白天的貓頭鷹/一個簡單的故事》、《依隨你心》、《虛構的筆記本》、《巴黎隱士》、《在你說「喂」之前》、《跟著達爾文去旅行》、《在美洲虎太陽下》等。



譯者序

質疑大師與陰謀論

  義大利文評家保羅.米拉諾(Paolo Milano)曾說:「艾可最喜歡做的事情是拆解看似無害、以功能為主的裝置,好告誡大家不可輕信。或許無意或許有意,他是以身作則的質疑大師。」

  質疑勿信,恐怕來自故鄉的長年薰陶,艾可對位於義大利西北方皮耶蒙特省(Piemonte)的亞歷山德里亞(Alessandria)有過如是描述:

  「那裡不信怪力亂神,質疑本體。在裙帶關係至上的年代,來自亞歷山德里亞的教宗庇歐五世把自家親戚趕出羅馬,叫他們自生自滅。亞歷山德里亞人沒有英雄情結。這裡沒有什麼可以流芳百世,沒有讓子孫自豪的功勳事蹟,也從來不以子孫的功勳事蹟為傲。」

  這與生俱來的質疑因子,在《傅科擺》主角卡索朋身上體現:「……輕信。不是什麼都不能信,而是不能什麼都信。一次只能信一件事,除非第二件事源自第一件才能信。寧願目光短淺,墨守成規,也不能冒險越界。相信兩件不相干的事,而且還想著可能會有神秘的第三件事加入,這就是輕信。不輕信不代表扼殺好奇心,處處針鋒相對,而是要對環環相扣的理念抱持懷疑,我喜歡的理念是複調性的。只要不信,兩個皆不成立的理念就會彼此衝突。」

  艾可從來沒有想要讓讀者對他的故事信以為真,反之,他設下層層關卡提醒讀者對一切存疑。《玫瑰的名字》中威廉對阿德索坦承:「我之所以追查到佐治,是因為我相信有一個邪惡的縝密藍圖,其實根本沒有藍圖……我只是鍥而不捨,追查秩序的假象罷了……唯一有用的真理是用過即拋的工具。」或是乾脆從一開始就在作者身分上做文章,減低可信度,例如《玫瑰的名字》讓文本出處戴上層層面具,《傅科擺》讓三位主角在讀者面前展現他們編造推敲陰謀論的過程,《波多里諾》的主人翁不僅虛構了一個東方王國,還無中生有了一本專屬於他的中世紀百科全書。《布拉格墓園》則是讓受託偽造《錫安長老議定書》的主角西莫尼尼具有雙重人格,轉換之間,他被迫透過另一個自己寫下的文字填補記憶空白,進而製造多重觀點。

  這些安排,無非是為了拆解或重組言之鑿鑿的「邪惡縝密藍圖」,為了「不信怪力亂神,質疑本體」。《玫瑰的名字》中與〈默示錄〉吻合的神秘殺人事件,後來發現純屬巧合;《傅科擺》的聖殿騎士團一百二十年計畫,或許有可穿鑿附會的斷簡殘篇,不過只要換一個詮釋角度,殘缺文獻也可以是單純的生活紀事。艾可最後一本小說《試刊號》(Numero Zero)追查的是墨索里尼生死之謎,認為二次大戰後各國為防堵共產勢力在歐洲崛起,或許留下了足以制衡的這位右派領導人性命,而義大利七○年代恐怖攻擊事件頻傳便是秘密背後有人蠢蠢欲動、互相角力的結果。陰謀論症候群之所以自古至今未曾稍歇,反而推陳出新,問題出在有人當真了。相信陰謀有點像是相信奇蹟,有心人宣稱擁有此類秘密的目的,往往只是為了凸顯自己與眾不同,秘密涉及範圍越廣,其地位就越超群。所以儘管《玫瑰的名字》文末阿德索感嘆:「我耐心整理完畢(廢墟中找到的殘頁)後,如同建構了一個小型圖書館……我看著那份圖書目錄,越來越覺得一切其實只是偶然,並無任何啟示」,只是他的「偶然」是他人眼中的陰謀之始。

  或許因為小說太容易親近人,艾可對自己的小說比起其他作品反而多了一份冷眼旁觀的姿態。他從不吝嗇對時事、對學術議題發表意見,唯獨被問到小說時近乎三緘其口。第一部小說《玫瑰的名字》在一九八○年出版後造成轟動,他補了一篇作者註解,對書名、人名、年代背景等疑問一一作答,後來才知那是僅次一次下不為例。時隔八年出版的《傅科擺》至今被認為是艾可小說中最晦澀難懂的百科全書式創作,有人「越俎代庖」編纂《傅科擺辭典》工具書,試圖為讀者解惑。據說有《傅科擺》譯者向艾可求解,艾可的回答是「你以後就會知道」,似乎想要避開一切責任。其實艾可在這本書中的存在感最強:他不但化身為卡索朋,追逐並建構聖殿騎士團陰謀論,同時還以第二個主角貝爾博的身分回憶皮耶蒙特的少年時光,並藉由在電腦上玩文字遊戲但無意真心投入小說創作的貝爾博表態:「他心裡想的不是創作,他最怕寫作,他知道那不是創作,只是在測試電子效能,是中學生習作。可是他忘了自己習慣性的天馬行空,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竟在那場遊戲中找到了回歸青少年的方法。」

  如果說艾可以符號學者之姿下海寫第一部小說的心情是戰戰兢兢(有朋友回憶艾可在《玫瑰的名字》付梓出版前,將手稿拿給幾個朋友看,因為擔心這樣一本小說「會對他的學者和教授形象帶來負面影響」),那麼《傅科擺》幾乎可以說是艾可盛名之下恣意而為之作:他向來認為這個世界猖狂任性的詮釋學是陰謀論的溫床,「虛構,不分青紅皂白地胡亂虛構,不管是否前後連貫,是否能簡單扼要說明清楚,那不過是一場象徵符號的接力賽,一個說完換一個說,不留空檔。將世界拆解成亂糟糟的連環字謎遊戲,然後相信那無法言說的。」到處都是邪惡之徒以陰謀論對抗竭力想要賦予一切理性意涵的那些人,一如巴黎工藝博物館的那一夜。

  如此的《傅科擺》,曾讓「作者難以入眠」(義大利初版腰封文案),也讓譯者難以入眠。但不知讀者你是會被催眠,抑或加入夜不成眠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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