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8日 星期六

幽默之禮讚: 幽默曲(Humoresque 法 or Humoreske 德) 《牛津簡明音樂詞典》《哈佛簡明音樂與音樂家詞典》Dvořák, Antonín Humoreske / Gipsy Song (Mother's Song)《幽默與東西方文學 -- 第37屆國際筆會論文集》1970

幽默之禮讚: 幽默曲(Humoresque 法 or Humoreske 德) 《牛津簡明音樂詞典》《哈佛簡明音樂與音樂家詞典》Dvořák, Antonín Humoreske / Gipsy Song (Mother's Song)《幽默與東西方文學 -- 第37屆國際筆會論文集》蔡貴美編一,台中光啟,1970


三民文庫叢書之一,彭歌所著的《筆之會》,以及光啟出版社的《幽默與東西方文學》(圖1),就是我珍貴 ... 民國筆會(圖2)在台北舉行「第三屆亞洲作家大會」;同年7月,國際筆會又在韓國漢城召開「第三十七屆國際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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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積極面則是由真實人生觀,發展出性靈文學。提倡幽默必先提倡解脫性靈,原因在於「性靈就是自我」,「文章者,個人性靈之表現」,「性靈派文學,主『真』字」[27],也就是表現真實的自我,「自抒胸臆,發揮己見,有真喜,有真惡,有奇嗜,有奇忌,悉數出之」,這種「自己見到之景,自己心頭之情,自己領會之事,信筆直書,便是文學,捨此皆非文學」[28]

幽默往往與諷刺或挖苦相近,而與寛容及同情似乎不易並行,林語堂卻以寛容及同情說明幽默,這正是林語堂式幽默的特殊處。林語堂引漢宣帝與張敞談為妻畫眉故事,申論說「這故事固然好在張敞之幽默之誠實,而尤好在漢宣帝之幽默之寛容」,並總結漢宣帝之幽默即在於「不嚴于責人輕于責己」。或許可以說,寛容未必造成幽默,但是幽默必須包含寛容。

幽默與同情的關係,林語堂舉出「愛倫尼」(irony,暗諷)以比較說明。愛倫尼只是諷刺缺乏同情,所以他並不熱心提倡。幽默則不同,「幽默決不是板起面孔(pull a long face)來專門挑剔人家,專門說俏皮、奚落、挖苦、刻薄人家的話」,而且相反的「幽默是簡直厭惡此種刻薄譏諷的架子」。《論語》第6期的〈編輯後記〉曾檢討前五期的內容,有一項意見是「應該減少諷刺文字,增加無所為的幽默小品文,如遊記、人物素描之類」。又說:「本刊之主旨是幽默,不是諷刺,至少也不要以諷刺為主。」民國23年編《論語文選》時,選文標準為「以幽默敦厚恬淡清遠者為主,而諷刺之作,倘奇妙有文彩者,亦列入。」第二年(民國24年)〈跋西洋幽默專號〉曰:

此中有諷刺,如「小兒製造廠」諷刺科學文明,如「天堂捷徑」、「尼姑」諷刺僧尼。有以清淡筆調談出人生之切身問題的文章,如「中彩票」、「冬日的早起」、「畫訣」,把人的心靈幻變細膩的描寫出來,(個人最喜是此類幽默)。有「婦人直覺乃胡鬧」、「睡在床上的危險」在詼諧嬉笑之中發揮真理。有「運棺者」、「傅儀印象記」,用輕快筆調所作的遊記,表示幽默筆調處處可為文章之潤色,增加文章之趣味。[29]

可見諷刺雖不等同於幽默,卻無法避免。反過來說,諷刺雖無法避免,林語堂仍要再三強調他最喜歡的是「以清淡筆調談出人生之切身問題」「把人的心靈幻變細膩的描寫出來」的一類幽默。由此也可知,從民國13年林語堂開始提倡幽默,至民國21年創辦《論語》,幽默大行,直到民國24年林語堂還不得不從眾多諷刺、嬉笑文章之中標舉清淡筆調類的幽默。這類不諷刺、不嬉笑的文章,極可能不被世人視為幽默文章[30],卻才是林語堂最想提倡的。

由同情向前一步,林語堂尚將幽默的人生觀推許為「我佛慈悲的人生觀」。原因是「看見這可憐不完備的社會掙扎過活,有多少的弱點、多少偏見、多少的迷蒙、多少的俗欲,因其可笑,覺得其可憐,因其可憐又覺得其可愛」,由可笑而可憐而可愛,幽默的人看待世界,不是高高在上的訕笑譏諷,而是充滿同情,甚至別具苦心,「雖不免好笑,卻是滿肚我佛慈悲,一時既不能補救其弊,也就不妨用藝術工夫著于紙上,以供人類之自鑑」。幽默文學的目的不是譏笑,也不只是可憐,還有供人類自鑑之用心。幽默也能幫助人類之同情,「使略有同舟共濟之念」。所以幽默是同情不是非笑,「冷酷酷的非笑他人而自以為是了不得的正人君子,頭一椿便是犯了『不幽默』的罪過」。[31]幽默時要同情所謔的對象,不能尖酸刻薄,對自己的弱點,也應解嘲。[32]

林語堂舉出了真實、寛容、同情為幽默的三個必要條件,顯示林語堂絕不是以「笑話」看待幽默,甚至連諷刺都不是幽默之上乘。因為幽默必存敦厚之心、慈悲之念,接近「謔而不虐」[33],而且是「超脫而同時加入悲天憫人之念」[34],此方為幽默之真義。

另一方面,幽默並不是「滑稽放誕」,故作奇語以炫人。幽默效果的呈現,只在作者或說者有異於人的觀點而已,人們感到幽默有趣,也是基於觀點的差異與新奇。林語堂說:

「幽默」家視世察物,必先另具只眼,不肯因循,落人窠臼,而後發言立論,自然新穎。以其新穎,人遂覺其滑稽。若立論本無不同,故為荒唐放誕,在字句上推敲,不足以語「幽默」。滑稽之中有至理,此語得之。[35]

幽默與中國傳統的滑稽的差異,就中國傳統「言滑稽者,每先示人以荒唐,少能莊諧並出者,在藝術上,殊為幼稚」。

林語堂屢言中國人最富幽默,但是中國人之幽默與林語堂提倡之幽默卻是大不相同。在文學創作及欣賞上,「中國人雖富于『詼摹』,而于文學上不知道來運用他及欣賞他」[36]。養成欠缺幽默的讀者的原因,「排場一點,可以說是端賴于禮教霑化之方,淺顯一點,應說是當歸功于那些威儀棣棣道學先生的板面孔」。中國人「不敢運用幽默之風趣于高談學書中及大主筆社論中,只是捨不得這副板面孔而已」。[37]中國人雖富幽默,卻只有「特別的幽默性」,欠缺正常的「幽默態度」,致使中國潦倒。林語堂曰:

中國人最富幽默,雖勇于私鬥,睚眥必報,極欠幽默之態度,而怯於公憤。凡對于國家大事,紙上空文,官樣文章,社章公社,莫不一笑置之,此乃中國特別之「幽默」性,中國之永遠潦倒,即坐此「幽默」之虧。[38]

中國人特別之幽默,就是「於公憤頗幽默,於私仇頗認真」[39]。林語堂於此頗有反諷之意,所指就是中國人對公共事務隨便、不認真的敷衍態度。

林語堂在最早提倡幽默的文章中,就說中國人於文學上不知道運用及欣賞幽默是一大缺憾,並強調應當學習西洋,即使在講學理的書中也可以帶說一兩句不相干的「幽默」。魯迅如果以堂堂北大教授的身分來開雅緻的玩笑,才合乎「西方」幽默的身格。林語堂早期的思想,確實以西化、歐化為準繩。從《語絲》時期的開頭,他就明明白白的主張如果要再造將來的偉人、要復興民族精神、要改變中國政象之混亂,只有講歐化一途。他說:「三十年前中國人始承認有科學輸入之必要,二十年前始承認政治政體有歐化之必要,十年前始承認文學思想有歐化之必要。」而最重要亦最難辦到的則是精神之歐化。「精神之歐化,乃最難辦到的一步,且必為『愛國』者所詆誣反對:然非此一步辦到,昏憒卑怯之民族仍是昏憒卑怯之民族而已」。[40]

幽默也正是精神歐化的一環。林語堂是主張提倡西洋文化的,但是西洋文化極複雜,所以應「隨性所近分工合作去介紹提倡」。林語堂覺得提倡幽默及小品文,或可「間接增加中國文學內容體裁或格調上之豐富,甚至增加中國人心靈生活上之豐富,使接近西方文化」。如果「能減少一點國中的方巾氣,而叫國人取一種比較自然活潑的人生觀,也就在介紹西洋文化工作中,盡一點點國民義務」。[41]此種比較自然活潑的人生觀,來自西方現代文化,林語堂說:

因為西方現代文化是有自然活潑的人生觀,是經過十九世紀浪漫潮流解放過,所以現代西洋文化是比較近情的。我倒認為這是西方民族精神健全之徵象。[42]

林語堂提倡幽默,也可說以「西方現代文化」、西洋「自然活潑的人生觀」為典範。[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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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潑而又隨想,有時略帶憂傷的樂曲。
《牛津簡明音樂詞典》
自由な形式の性格的小品の一種で、実質的に「奇想曲」と同義語である。滑稽な、あるいは気紛れな曲想が特徴的な楽曲を指す。

Robert Schumann: Humoreske Op. 20 (1839)

Humoresk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s8rBGbNQtA


《牛津簡明音樂詞典》

Mahler Symphony No. 4 – Concertgebouworkest
https://www.concertgebouworkest.nl › ...


What Mahler did not foresee was the fate of the fifth 'Humoresque', Das himmlische Leben. ... A few years later Mahler decided to use it as the final movement of another symphony, which likewise was initially described as a 'humoresque'. ... While writing this movement, Mahler sometimes glimpsed the face of his own mother 'smiling through her tears' - the face of a woman who had been ...



《哈佛簡明音樂與音樂家詞典》


Humoreske / Gipsy Song (Mother's Song) - Schott Mus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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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ořák, Antonín Humoreske / Gipsy Song (Mother's Song)


這首安東尼‧德弗札克(Antonin Dvorak, 1841-1904)《幽默小品》並不「幽默」!?


Wiki

德沃夏克的幽默曲[編輯]

德沃夏克在1894年創作,當時在捷克葦梭卡地區度假,其間他一連寫了8首幽默曲,皆為鋼琴獨奏小品,其中尤以第7首最為有名。原曲以鋼琴獨奏曲形式為人們所喜愛,由弗里茨·克萊斯勒改編的小提琴獨奏曲似乎更為人們所熟悉。此曲曾被改編為管弦樂和其他各種樂器的獨奏曲,有人為本曲撰寫了哀傷或充滿朝氣的歌詞。有人認為此曲更類似小夜曲,沒有任何幽默成分在內[1]

參考文獻[編輯]

  1. ^ 《Best Classics Vol.2/古典百分百第2輯中文版介紹-Favourite Encore》2006 EMI

**** Wikipedia

Humoresque (or Humoreske) is a genre of Romantic music characterized by pieces with fanciful humor in the sense of mood rather than wit.[1]

History[edit]

The name refers to the German term Humoreske, which was given from the 1800s (decade) onward to humorous tales.[2] Many humoresques can be compared to a gigue in their dance-like qualities, and many were used as dance music from the 1700s onwards.

Notable examples[edit]

Notable examples of the humoresque style are:

See also[edit]

References[edit]

  1. Jump up to:a b Randel, Don Michael (1999). The Harvard Concise Dictionary of Music and MusiciansCambridge, Massachusetts: Belknap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ISBN 0-674-00978-9.
  2. ^ R. Grimm. "Begriff und Gattung Humoreske". Jahrbuch der Jean Paul Gesellschaft, 1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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