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11日 星期五

0912 2020 (2)

 


30年代中一中,有意義?


這是怎回事?

Donald Trump has an ironclad lock on his support base but struggles to expand it

英文人行道


  • spew, wheeze, vomiting, goo, vent, gush, mountin...
  • vigorous, invigorate, lose your way, jet stream
  • scour, degumming, cleanse, down, cleansing, clean...
  • skulduggery, someone turns on you, be all the rage
  • mislay, visibility, high-vis, lay bare sth, damnin...
  • pine for the plucky spirit, blot, preening, emetic...
  • cleavage, booster, freemium, dande
  • 花20分鐘重設 projector --約9個月沒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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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8看完

    第一次聽歐教授的演講,洋洋灑灑,真有點意外:對照她的紅樓夢原型神話五?部曲,也許理應如此。我似乎胡說了。最後的"李義山 vs 陳子昂",似乎有點勉強。

    ****

    8小時 
    那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早晨,我正在哈佛校園附近的餐廳吃早餐。
    看到一個人快步閃過窗戶,走路有點太快了。
    他轉身衝進早餐店,跟老闆不曉得說了什麼,老闆聽了大喊Oh my God!
    我覺得不對勁,過去櫃檯買咖啡,想趁機旁聽。
    老闆說「咖啡送你,我今天不賣了!」
    「發生了什麼事?」
    「我朋友剛剛告訴我,兩架飛機撞進了紐約的世界貿易大樓啊!」
    我跟著老闆一起跑去街對面的學生中心,
    那裡有個電視牆,遠遠看到一大群人在那裡圍觀,
    當我們靠近的時候,聽到所有的人大聲尖叫。
    畫面上,原本兩棟世界貿易大樓,現在只剩一棟了。
    在那個當下,我突然想起:
    以前的大學室友Richard,就在那裡上班!
    掏出手機,旁邊的人說:「試過,線路全斷了!」
    我衝出學生中心,竟然直接撞見Richard的弟弟,他當時還在念大學
    一個190公分高的壯漢,衝上來,抱著我泣不成聲。
    我回到住處,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新聞,才發現手上始終還握著那杯咖啡
    咖啡涼了,手僵了。
    事情發生後,我趕緊回到紐約,找到了一個機會,
    在曼哈頓臨時建立的「家庭援助中心」當義工。
    那是一個12000平方米大的開放空間,有六十幾個攤位,
    專門協助受害者的親屬申請經濟補助,做心理輔導。
    走進家庭援助中心,有個巨大的佈告欄,上面貼得密密麻麻的
    都是家屬用影印機做出來的海報,上面是親人的照片,寫著:
    MISSING (失蹤)
    我們不能說「罹難者」,因為很多人聽到都會大喊:
    「他不是罹難者,他還沒有死!」
    他們坐在折疊椅上,好長好長一個隊伍,
    我看到一名愛爾蘭籍的婦女,挺著大肚子,身邊兩個小孩繞著她轉圈圈。
    她先生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消防員,大樓崩塌之後,就沒了消息。
    她跟我說:「那天他出門前本來要抱我一下,但前一天晚上我對他不高興,所以,我背對著他,就聽著門這麼關起來了。天哪!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他活著回來,我發誓,我會緊緊抱住他,我永遠不會讓他離開我!」
    我只能握著她的手,靜靜地聽,
    想不出任何恰當的回應。
    教授警告過:面對受創者的情緒,輔導者必然會受到影響。
    「你會希望對方不要受苦,但又無法承擔他們的痛苦,
    這時候你會變得很厭世,也可能變得很冷淡。
    這種同情疲勞(compassion fatigue) 會慢慢侵蝕你的意識,
    千萬要給自己一點喘息的空間!」
    我沒有想到,同情疲勞,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每天去中心報到,聽了一個又一個故事,
    回家洗臉照鏡子,簡直認不出自己憔悴的樣子。
    那段時間,我發現自己特別愛哭。
    回家看到爸媽坐在那兒看電視,看到我當時還小的妹妹在做功課,
    我會莫名奇妙地開始掉眼淚。
    我以為自己瘋了!
    但後來我靜下心來,細細咀嚼這個感受,探索背後的思緒。
    我覺得那不是疲勞,而是激動。
    我激動的是自己的家人安康、平安無恙。
    憑什麼我那麼幸運?憑什麼別人那麼不幸?
    我為自己的幸運感恩,但又感到愧疚。
    但愧疚的又是什麼呢?愧疚自己沒有好好的活過?
    那也不合理啊!本來每個人的命就不同,
    我們不需要轟轟烈烈。能夠平凡中惜福,
    不要想太遠,好好的過每一天,不也就夠了?
    那些突然失去親人的家屬,也都這麼感嘆:
    「我只要能夠與他,再過個簡單的一天。」
    幾天後,我接到一通電話:
    「嗨,我是Richard。我沒事,一切都好。」
    我當下罵了好多髒話,是高興的罵。
    原來他老兄當天上班塞車,遲到了十五分鐘,因此逃過一劫!
    他說:「我以後再也不會抱怨塞車了!」
    15分鐘在一輩子算什麼?
    15分鐘可以是生離死別的差異。
    這一輩子,我們可能有多少個這樣的15分鐘?
    其實很多,如果我們能夠be present,
    好好的活,就是珍惜當下的每一刻。
    Richard現在住美國,我住台北,但是自從2001年,我們每年都會相聚一次,
    連著好幾年,都是他坐20幾個小時的飛機來找我,
    我回紐約也一定會找他,後來他結婚了,搬去佛羅里達,
    我們還帶小孩在佛羅里達的環球影城碰面。
    每次見面都很歡樂,也很感恩。
    每個悲劇都是教訓,讓我們愈發珍視在一起的時間;
    每個缺陷都是機會,讓我們可以用人間的愛去撫平。
    每個相遇,即使擦身而過,都是緣分。
    每次出門,都是離別;
    每次回家,都是相聚。
    就因為有一天我們都會離開這個世界,
    所以我們更是要把握
    每一個當下、每一次相聚、
    每一個簡單不過的一天。
    劉軒
    202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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