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旺與孫立人將軍,攝於1947年。
《再見林旺—那時代,那些人,那些象事》,從生態的、自然演化的面向,記錄林旺所歸屬的大象家族,牠們物種演變過程、居地分佈、龐大身軀裡所隱藏的奧秘,還有奇妙的溝通方式等等;另外也從歷史的角度,訴說林旺從第二次世界大戰開始的奇妙生命際遇。牠以厚實的大腳走過叢林,行經原野,並越過海洋來到台灣,書中孫立人將軍攝影官羅超群所拍攝珍藏的一張張黑白老照片,從最真實的歷史現場,娓娓道出一則則鮮為人知的動人故事,那都是林旺真實、豐富的生命所舖展而成的溫暖。
林旺與馬蘭的故事. 張夢瑞. 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9570825480. 2002年的10
戰爭與林旺. 馮如瑄. 臺灣商務印書館股份有限公司. 957052085X. 這是一本日本軍緬甸戰地日誌:描繪出緬甸這個戰場─計有三十四萬名日軍,戰亡達十九萬─的激烈戰局,
林旺原本是緬甸的工作象,卻在中日戰爭時先幫日軍背糧食、扛大砲,後來被中國國軍俘虜,戰爭結束後,跟著部隊走公路,出發沒多久13隻大象死了6隻。又餓又累,傷痕累累的林旺是如何翻山越嶺,漂洋過河來到台灣,成為動物園的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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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歷史上,戰象都是一種強大的戰力。人類會為牠們披上戰甲以保護兩側較脆弱的部分,其獠牙亦會配上尖銳的金屬以作為臨陣時的武器。除了高速行進以趕退或踐踏敵人外,人類亦會訓練戰象以使牠們在遇到敵軍時將其捲起至其座上士兵的高度,以便他們將敵軍刺斃[10]。 最早的戰象紀錄來自印度史詩摩訶婆羅多(一般相信成書於公元前4世紀,但所紀錄的故事多發生在公元前11至8世紀)。在早期戰象並不如馬戰車般普及,直至踏入摩揭陀王國歷史時,大象的文化影響開始遠高於馬匹,並影響及後的印度皇朝對戰象的廣泛應用:難陀王朝(公元前5至4世紀)至少有3,000頭戰象參與戰事,而到了孔雀王朝(公元前4至2世紀)期間更多達9,000頭。由考底利耶所撰寫的《政事論》中就建議孔雀王朝的在位者保留野生大象生活的森林,以確保有足夠大象可供戰事使用,並處死任何殘害大象生命的人[11]。戰象的使用也由南亞擴展到古波斯[10]及東南亞地區[12]。古波斯於阿契美尼德王朝(約在公元前6世紀到4世紀)期間廣泛使用戰象[10],而東南亞地區則在最早公元前5世紀到20世紀均有使用紀錄[12]。
亞歷山大大帝在與波斯及印度作戰期間就曾因進攻印度時就是被他們從沒有見過的戰象擊敗了,因此訓練其步兵如何有效傷害大象並令牠們恐懼的方法。托勒密一世,亞歷山大大帝的部下之一,就在統治埃及時(開始於公元前323年)以亞洲象作為其權力象徵之一。其子及繼任人托勒密二世則在更南的努比亞地區得到更多的大象。由此開始,戰象成象古典時代地中海以至北非地區多項戰役中的必然存在。當中希臘國王皮洛士便曾向托勒密二世相借20頭戰象以作為恫嚇羅馬戰馬的手段。雖然如此,但由於數量並不顯著,因此最終只能落敗收場。在歐洲,迦太基名將漢尼拔便曾帶領其戰象跨越阿爾卑斯山並抵達波河河谷。雖然全數戰象都能生還,但及後因感染疾病而被迫屈服放棄[10]。據元朝史料記載,忽必烈汗在與其弟阿里不哥和海都爭戰時,亦曾驅駕白象指揮戰事[13]。
亞洲象在南亞國家經常被馴服用來使用,用來在交通不便的森林地帶搬運木材等。
歷史文化[編輯]
象在古代中國多是南方鄰國進貢的禮品,皇家多馴養象用來在典禮時顯示威儀。
在泰國,象是國家象徵。泰國很多府的府徵都有象的圖案。相傳白象為古時泰北的蘭納王朝帶來幸運,自此成為泰國的國寶。泰國皇室勳章最高級的是皇家白象勳章。
1.殷墟婦好墓玉象
這件國寶級文物是殷墟婦好墓出土的玉象,目前收藏於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這件玉象玉質溫潤,用寫實的雕刻手法,準確表現了大象溫順可愛的形象。其用途不是祭祀活動的禮器,而是婦好日常使用的裝飾品。考古學家認為,大象在生活器物上出現,體現了象文化在商朝社會的流行程度,證明了商朝人馴服大象的歷史。
2.殷墟婦好墓象牙杯
這是殷墟婦好墓出土的象牙杯,現藏於國家博物館,是一件國寶級文物。象牙杯是商朝人的飲酒器具,僅在婦好墓中就出土了3件大型象牙杯,這件較小的也有近30厘米高。 它使用象牙根部雕刻而成,杯身描繪饕餮紋和蟬紋,以鑲嵌綠松石的工藝映襯,色彩非常鮮明。以婦好墓象牙杯的藝術造型和精美工藝,即便在商朝當時,也是一件國寶級藝術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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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墟婦好墓象牙杯
在婦好墓的隨葬品中,考古專家還發現了大量骨制文物。比如骨梳、骨刀、骨器皿和骨飾品等。其材料除了象骨,還使用了大量人骨。這些考古發現說明,商朝的制骨作坊應該普遍存在,商朝人使用象骨,以及奴隸和戰俘的人骨製造生活用具,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3.殷墟殉葬坑象骨
這是在殷墟博物館的祭祀象坑,它包括1頭殉葬的大象,以及1具殉葬的象奴。它們應該是在商王的祭祀活動中,像豬牛羊等犧牲一樣作為祭品使用的。在它的東面還有一個殉葬坑,埋葬著1頭年齡僅有數月的小象,它的脖子上還佩戴著青銅鈴鐺,身旁還埋葬著一頭小豬。據考古專家推測,這頭小象應該是商朝居民家中的寵物。
這些考古發現證實,在先秦時期,河南因森林茂盛、氣候溫潤而盛產大象。在甲骨文卜辭中,就有商朝人抓獲野象後進行人工馴養的記錄,先秦古文獻中還有「殷人服象」的記載。商朝人使用象牙和象骨製作工藝品,與周邊部落進行商品交換。巴蜀地區的三星堆遺址就出土了大量象牙,考古專家推測主要來自與商朝的貿易。另據史料記載,商朝之所以能夠臣服周邊國家,是因為其馴養著一支威力驚人的象軍。
著名的考古學家羅振玉先生認為,豫州的豫字在甲骨文中是個象形字,意思是「一個人牽著一頭大象」。後來因為氣候變化,大象向西南地區遷徙,從中原人民的生活中消失。後世思念大象,於是便有了漢語中的「想像」一詞。
為大象林旺與馬蘭寫歷史- 歷史學柑仔店(kám-á-tiàm)
為大象林旺與馬蘭寫歷史
August 24, 2018
鄭麗榕(國立政治大學臺灣史研究所助理教授)
.....1930 年代出版的法國著名童話故事大象巴巴(Babar)是一隻擬人化的象,牠因為母親被獵殺而誤入都市,在這裡牠(或成為人類社會一份子的他)經歷了各種新奇有趣的生活,穿上衣服,接受教育,也結交了人類朋友並受到照顧,最後愉快返回叢林。現實世界的林旺像巴巴一樣生活在人群裡,不同的是牠住在動物園,留下不少適應困難的紀錄,永遠回不去自己的家鄉。
圖4 大象巴巴滿意優雅地在相館拍照(引自Robert Delort原著、南条郁子譯,
《象の物語―神話から現代まで》,東京:創元社,1993,頁101)
二、大象林旺與中華民國/臺灣社會史
現在動物園標本展場對林旺的敘事方式,可以說一直是穩穩地定調著,和牠晚年以及逝世前後的說法改變不大,甚至有些新發現沒有納入修正(例如同時在戰爭中被擄獲並來臺的大象阿沛的性別)。[3]
林旺的早年說明文字採用軍事政治觀點,不是始自這頭亞洲象的出生地緬甸與其早年的叢林生活,而是放在中華民國史角度,以國族史敘事口吻,強調軍事政治變化與大象的關係。牠的一生從中日戰爭說起:日軍偷襲珍珠港後「大舉南進」,「防守緬甸英軍告急,向我國求助,先總統蔣公遂組派『中國遠征軍』前往馳援」,然後因日軍戰俘口中線索而擄獲了大象,這個消息「振奮軍心」。象群在戰爭中為遠征軍充分發揮作用,並在戰爭末期「以長途行軍的方式徒步千里返國」。「抗戰勝利」後,大象擔任興建「抗戰烈士紀念碑」的工作,並且順利達成募款表演,收入可觀,「不僅抒解災民難題,也解決了大象飼料問題,利人利己,真是了不起」。
與動物園展場文字不同的方向,作家吳明益在小說《單車失竊記》中,以「靈薄獄」(Limbo)為題,從大象的感官想像大象在戰火中遭受地獄般的折磨,補充說明了林旺和牠的伙伴們莫名捲入人類的戰爭,所經歷過的痛苦情境:森林失火了,子彈的咻咻聲與爆炸的悶響,火球的高溫,與無助驚恐的象群。而帶出這一節的源頭,是小說中的「我」坐了象腿椅,「我」遂被告知:「它會帶你到這頭大象到過的地方」。所謂象腿椅是一種剝製標本,暗指大象阿沛,牠死後四肢被切下做成象腿椅,「椅子」至今仍放在臺中孫立人紀念館公開展示中,成為召喚觀者探尋大象或人與大象故事的線索。
回到動物園的教育中心展示文字,它說大象隨軍隊渡海來臺後,「每天由士兵看管放牧,作些搬運枕木的輕活,來打發日子」。然後到1954年,孫立人將軍決定把牠送給圓山動物園,「為了迎接功勛彪炳的活國寶,動物園特別安排年僅3歲的母象『馬蘭』送作堆」。這一段的主標題是「再尋春天」,隱喻在「娶」馬蘭之前林旺與阿沛的「夫妻關係」(舊說法)。或許值得一提的是大象在入園後更名了,原本牠是「阿妹(一說阿美)」,園方嫌其不符合公象的性別氣質,因此改為較陽剛的「林王」,但是因為媒體記者誤聽,而被報導定著為「林旺」——這也是後來人們記憶牠的名字。
林旺入園後的故事重點在於園方的照顧措施,並帶出大象的身心反應狀況,最後「林旺爺爺安詳地側臥在白宮裡的水池邊,享年86歲」。然而故事還沒有結束,林旺標本歷史才正要開始。
環顧教育中心林旺展場的高處,可以看到牠一生的意義在死後不久即獲得官方定調。曾貢獻於「抗戰烈士紀念碑」興建工程的林旺,在這裡也得到牠自己的紀念碑,文字是馬英九市長在牠過世後三天後頒贈的:「獨領風騷半世紀,共享溫馨四代人」,橫批是「世界象瑞」。對聯中稱許林旺的長壽,並為牠在動物園中與人的關係(貢獻於人們跨世代的溫馨)作了總結。這裡所謂跨代溫馨的回憶,應與動物園自1983年起年年為其舉行慶生活動宣傳有密切關係,在地方首長的主持下,聚集人潮、創造節慶活動式的動物園記憶,更進一步促成大象成為市民共有的寵物,並隨著年事漸增,而被稱為臺灣社會中兒童的「林旺爺爺」。
圖5 透過展示林旺的剝製標本,人們的歷史也被重新詮釋(作者拍攝)
林旺標本師的名字與贊助廠商也慎重地銘刻在標本旁,證實了哈洛威所說的,標本的完成有賴團隊協作以及包括資金挹助等社會體制的支持。透過出版或網路傳播,標本製作者林文龍明白闡述牠要用林旺標本寫下什麼樣的臺灣歷史:
若只將林旺當作標本,那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唯有將其當成具有時代意義的藝術品,才能達到生態藝術的價值。……那是個美好而素樸的年代。家家戶戶除了勤奮工作,還是勤奮工作。……在那個時代,到臺北看大象變成很奢侈的娛樂。……林旺就這樣一路看著臺灣的蛻變,不言不語,卻也不離去,就像個守護神般。……臺灣的守護神就是林文龍要表達的林旺形象。如同一位長者,對這塊土地充滿了寬容與慈悲,……林旺代表的就是1960、1970年代樸素、勤奮的臺灣,是一段已經消逝的美好時光。(趙如璽、宋祖慈撰文,《再見林旺:那時代,那些人,那些象事》,臺北:秋雨文化,2004)
標本師林文龍說這座「臺灣的守護神」不能用舉鼻、仰頭、抬腳的姿態取悅大眾,牠要被塑造成四平八穩、氣度昂揚又慈祥的長者,眼神寬容,穿透時空、寧靜地看著人。這個標本是有靈魂、有精神的,牠要與你溝通、交流,「以守護者的姿態,繼續書寫臺灣的歷史,用永不終止的進行式」。從這裡明顯看到,動物標本不只是科學知識的工具,牠也被充分運用在對大眾的教化上,甚至成為歷史詮釋的代言者。
三、在博物館重逢的動物們
動物標本雖然在博物館被視為「物品」,登記為財產,但在展覽運用上,牠可以重生回到之前有情感、有家人朋友的狀態。近年兩次展覽中,林旺與其他象的「團聚」、「重逢」即為一例。
一頭象死亡,可以做成剝製標本及骨骼標本,由於剝製標本需要較高的人力、技術與資金成本,林旺是國內唯一一頭做成兩種標本的大象。今(2018)年3月結束的臺中自然科學博物館象群特展,曾展出林旺和馬蘭的骨骼標本,主題是「林旺馬蘭站起來」。之後展覽再移師臺灣博物館,在「小心!象出沒!」象群特展中,同台展出林旺、阿沛與馬蘭的骨骼標本。
關於林旺與馬蘭兩頭象的故事,自然科學博物館特展網頁重點放在公象林旺,母象馬蘭是配角,這與社會大眾對這兩頭象的印象接近,似也鞏固了牠二者一公一母共組家庭的意象(公象成為一家之主)。而對於牠們的重逢或牠們生命史的回溯,展覽強調牠們對人類發揮的功能。因此網頁是這麼說的:
「林旺爺爺經歷過第二次世界大戰,曾在滇緬戰區參加抗日作戰,並隨著孫立人將軍的部隊來到了臺灣,在臺灣篳路藍縷的時期,陪伴孫將軍訓練軍人。隨後在1954年,林旺被送入臺北市立圓山動物園。當時園方特別引進年僅6歲的母象馬蘭來與林旺作伴,從林旺與馬蘭這對老少大象夫妻成為圓山動物園的明星動物,並伴隨著許多小朋友的童年成長,也提供了動物園教育的功能。
林旺與馬蘭在動物園將近50年的歲月裡,一群同樣居住在台北市立動物園的動物們,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各種哺乳動物,包括獅子、老虎、花豹、灰狼、河馬、長頸鹿、駱駝、犀牛、羚羊、紅毛猩猩、狒狒等,也默默地提供了國人在休憩娛樂,以及生態保育教育上的功能。」
相較之下,臺灣博物館對於三象重聚的解說較簡要,說明牠們的簡歷,強調牠們都是臺灣家喻戶曉的大象,因此規劃專區讓三頭明星大象齊聚一堂,「這也是林旺與阿沛在1950年離別六十多年後再次團聚」。
博物館裡明星動物的團聚,是要喚起我們什麼思緒呢?東京大學在秋田名犬八公(「忠犬」ハチ公)過世八十年的祭日,重塑樹立主人上野英三郎與八公重聚的塑像,結束狗兒對主人九十年的等待,讚揚動物與人純粹深刻的情感。或許臺灣博物館藉著骨骼標本併置展出,三象的團聚也有機會讓人用同理心去想像牠們的一生,不只是見證人群的歷史,而還有象和象群的命運的歷史。
寫過《少年Pi的奇幻漂流》的楊.馬泰爾(Yann Martel),在他另一本小說《標本師的魔幻劇本》中,透過標本師的言說,比較了標本師、歷史家、動物園管理者及公民(或可衍伸為所有人類)對於動物扮演的不同角色:
我[標本師]從死亡中萃取並淨化記憶。我和歷史學家沒有兩樣,他們解析歷史史料,試圖重建,進而瞭解過去。我製作固定的每具動物標本都是對過去的詮釋。我是歷史學家,負責動物的過去。動物園管理員是政治人物,負責動物的現在。諸位是公民,動物的未來必須由你們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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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lephant Celebe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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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st | Max Ernst |
Year | 1921 |
Medium | Oil on canvas |
Dimensions | 125.4 cm × 107.9 cm (49.4 in × 42.5 in) |
Location | Tate Modern, London |
Celebes" was once the popular name for the island of Sulawesi, one of the Greater Sunda Islands of Indonesia. Ernst told Roland Penrose that the title Celebes was derived from the opening words of a German schoolboys' rhyme with sexual connotations.[6]
Der Elefant von Celebes | The elephant from Celeb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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