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s the meaning of life? That was all- a simple question; one that tended to close in on one with years, the great revelation had never come. The great revelation perhaps never did come. Instead, there were little daily miracles, illuminations, matches struck unexpectedly in the dark; here was one.” ― from TO THE LIGHTHOUSE By Virginia Woolf, 1927
2020年6月17日 星期三
0617 2020
報告:錄成。"依慣例,報告一下今天所致力的:川端康成〈かけす=松鴉〉1949 到 小津安二郎Ozu《東京暮色》1957"
單親家庭劇(母親跟人跑了),父女(長女體諒;幼女、幼子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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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錄: 1992年的成都、北京攤販/「地攤」;王府大飯店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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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
世道人生:起來,不願做奴隸的香港人! - 李怡
香港有宣揚愛的歌《願榮光歸香港》,也有被規定為國歌的宣揚對敵人恨的歌《義勇軍進行曲》。愛與恨是一個硬幣的兩面。奏唱時除了按《國歌法》須肅立莊重之外,也應該出自真情。如果只重形式,人人像喪屍那樣齋唱其詞而不想其意,就有負作詞作曲者的初衷。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歌歌詞簡單,全文是:「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被迫着發出最後的吼聲。起來!起來!起來!/我們萬眾一心,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
開頭和接下去多次重複的是「起來」,含義清晰,就是呼喚國民要從沉睡中醒來,從裝睡中醒來,從中國夢的幻夢中醒來。沉睡、裝睡、幻夢是甚麼生命狀態呢?接下來一句「不願做奴隸的人們」就說明是奴隸狀態。第一句點出全首歌主旨,就是呼喚國民從奴隸狀態中醒來!
奴隸,雖有當時的抗日背景,但從中國2,000多年的專制主義歷史來看,不應只是指亡國奴,更應指專權政治下的中國奴。
甚麼是奴隸狀態?辛亥革命前20歲就死於獄中的革命先烈鄒容在他的《革命軍》一書中說:「曰奴隸也,則既無自治之力,亦無獨立之心,……言主人之言,事主人之事,倚賴之外無思想,服從之外無性質,謅媚之外無笑語,奔走之外無事業,伺候之外無精神,……我中國人固擅奴隸之所長,父以教子,兄以勉弟,妻以諫夫,日日演其慣為奴隸之手段。嗚呼!人何幸而為奴隸哉!亦何不幸而為奴隸哉!」中國人做奴隸的歷史久遠,魯迅說:「中國人向來就沒有爭到過『人』的價格,至多不過是奴隸,到現在還如此,然而下於奴隸的時候,卻是數見不鮮的」。中國「治世」和「亂世」的區別,是國民「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和「下於奴隸」的「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而已。
不願做奴隸就要「起來」抗爭,「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意思是我們面對全副武裝的統治者的武力,我們只能徒手以血肉之軀抗爭。
「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和「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一樣,不是過去式,而是現在進行式。中國劇作家沙葉新在2009年曾以這句話作題目,用二萬字去描述中國的腐敗。11年後則不僅腐敗,而且專制更為嚴酷,沒有「最危險的時候」,只有「更危險的時候」,而這個「危險時候」也大幅度伸展到香港來了。所幸香港人在英國殖民地管治下當了150多年的自由人,奴性經過洗滌,於是在「無聲的中國」的邊陲,在自由被壓榨的處境下,「每個人被迫着發出最後的吼聲,起來!起來!起來!」,「萬眾一心,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敵人是誰呢?就是要剝奪我們的自由、要我們做奴隸的強權;敵人也包括本來是奴隸,卻如魯迅所說,「從奴隸生活中尋出美來,讚嘆、陶醉」的奴隸總管,即「萬劫不復的奴才」。
《義勇軍進行曲》創作出來的時候就是一首抗爭之歌,現在仍然是抗爭之歌。我們不能像那些奴才般念口黃地齋唱,也不能像奴隸般地人唱我唱,而是應該體會這首歌每一句的含義,以反奴役的抗爭精神去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香港人!
依慣例,報告一下今天所致力的:
川端康成〈かけす=松鴉〉1949 到 小津安二郎Ozu《東京暮色》1957
3Alex Hsieh、林泰弘和其他 1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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