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日本良寬(大愚 Ryōkan /Taigu 1758–1831) 和尚 偏重 安田靫彦 與川端康成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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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Ryōkan Taigu (良寛大愚?) (1758–1831)
良寬曾學習過二王、懷素、黃庭堅的草書以及小野道風的《秋荻帖》,同時從日本假名書法中得到靈感。良寬書法當時與寂嚴、慈雲齊名。良寬最不喜歡「書家的字、廚師的菜與詩人的詩」,因為這裡面只有技巧而沒有自性,太多」表面文章而缺乏內蘊,過於一本正經而缺少自然而然的品質。良寬從中國、日本的古典書法著眼,在二者的融合中特立出自己的個性。
良寬「天上大風」這幅字最有名氣,故事是這樣的:一八三〇年春天,雲水行腳來到新潟縣一處大堤。許多孩童在放風箏,卻苦無好風。一名小孩拿著一張大紙,要求良寬寫字:「要做風箏的。」「寫什麼呢?」「讓風大一點吧。」於是,良寬禪師了「天上大風」四個字。
聯合文學 66 1990.4
父死子死孫死
167 送月亮 - 星雲大師全集
167 送月亮
2012
今天教俳句。介紹松尾巴蕉1644-94的作品。補充李登輝先生
他提良寬的排詩 : 謝了櫻花,枝上的,也將凋零......
傅月庵
囊中三升米,爐邊一束薪。
誰問迷悟跡,何知名利塵。
夜雨草庵裡,雙腳等閒伸。
生涯懶立身,騰騰任天真。
囊中三升米,爐邊一束薪。
誰問迷悟跡,何知名利塵。
夜雨草庵里,雙腳等閒伸。
也與兒童鬥百草, 鬥來鬥去轉風流。 日暮寥寥人歸去, 一輪明月凌素秋。
春日眺望,
群鳥嬉戲,
心最樂。...
寒夜空齋里,幽煙時已遷。
戶外竹數竿,床上書幾篇。
月出半窗白,宛鳴四鄰禪。
個中何限意,相對也無言。
浮雲霞彩春光火,終日與子戲拍球。
習習清風明月夜,通宵共舞惜殘年。
並非逃遁厭此世,只因獨愛自逍遙。...
靜夜論文如昨日,風雪回首已兩旬。
含翰可臨瘞鶴銘,擁乞平嘆老朽身。
家有貓與鼠,總是一蒙皮。
貓飽白晝眠,鼠飢玄夜之。
貓兒有何能,覷生屢中機。
鼠子有何失,穿器也太非。
器穿而可補,逝者不復歸。
若問罪輕重,秤可傾貓兒。...
川端康成在諾獎頒獎典禮
川端康成在諾貝爾文學獎獲獎演說《美麗的日本的我》(美しい日本の私)中對良寬有不少的描述,其中表達了他對良寬的推崇:
自古以來,日本人在春、夏、秋、冬的季節,將平常四種最心愛的自然景物的代表隨便排列在一起,興許再沒有比這更普遍、更一般、更平凡,也可以說是不成其為歌的歌了。不過,我還想舉出另一位古僧良寬所寫的一首絕命歌,它也有類似的意境:「秋葉春花野杜鵑 ,安留他物在人間。」
這首詩同道元的詩一樣,都是把尋常的事物和普通的語言,與其說不假思索,不如說特意堆砌在一起,以表達日本的精髓,何況這又是良寬的絕命歌呢?
「浮雲霞彩春光火,終日與子戲拍球。習習清風明月夜 ,通宵共舞惜殘年 。並非逃遁厭此世 ,只因獨愛自逍遙。」
良寬的心境與生活,就像在這些歌里所反映的,住的是草庵,穿的是粗衣,漫步在田野道上,同兒童戲耍,同農夫閒聊。儘管談的是深奧的宗教和文學,卻不使用難懂的語言。那種「和顏藹語」的無垢言行,同他的歌和書法風格,都擺脫了自江戶後期,十八世紀末到十九世紀初的日本近代的習俗,達到古代的高雅境界。直到現代的日本,他的書法和歌仍然深受人們的敬重。他的絕命歌,反映了自己這種心情:自己沒有什麼可留作紀念,也不想留下什麼,然而,自己死後大自然仍是美的,也許這種美的大自然,就成了自己留在人世間的惟一的紀念吧。這首歌,不僅充滿了日本自古以來的傳統精神,同時仿佛也可以聽到良寬的宗教的心聲。
「望斷伊人來遠處 ,如今相見無他思。」
良寬還寫了這樣一首愛情歌,也是我所喜歡的。衰老交加的六十八歲的良寬,偶遇二十九歲的年輕尼姑純真的心,獲得了崇高的愛情。這首詩,既流露了他偶遇終身伴侶的喜悅,也表現了他望眼欲穿的情人終於來到時的歡欣。「如今相見無他思」,的確是充滿了純真的樸素感情。
良寬七十四歲逝世。他出生在雪多越後,同我的小說《雪國》所描寫的是同一個地方。就是說,那裡是面對內日本的北國,即現在的新海縣,寒風從西伯利亞越過日本海刮來。他的一生就是在這個國里度過的。他日益衰老,自知死期將至,而心境卻清澈得像一面鏡子。這位詩僧「臨終的眼」,似乎仍然映現出他那首絕命歌里所描述的雪國大自然的美。我曾寫過一篇隨筆《臨終的眼》,但在這裡所用的「臨終的眼」這句話,是從芥川龍之介自殺遺書中摘錄下來的。在那封遺書里,這句話特別撥動了我的心弦。「所謂生活能力」,「動物本能」,大概「會逐漸消失的吧」。
良寬遺物...
笏...
錫杖
硯...
水指(一種茶具,盛放淨水用)
位於日本新潟縣的良寬紀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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