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分享會,歡喜來相聚
謝謝,昨天(2024. 09. 20)來參加《秋光喜捨》新書分享會的朋友們,讓我感受到人與人之間溫暖的情誼。
喜者悲也,捨即不捨。
每一位親人和師友的辭世都帶走我們生命的一部分,秋光留存,傷逝師友,心中感念,無時或已。冬日已至,我勉勵自己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生活。
秋光三部曲最終章出版了,讓我們預約一季冬雪。"
。。。。吳鳴,有許多處深受其師長學長的影響。譬如說,預約一季冬雪,是學長尤克強(東海工業工程 1974級)的書名。
‘’喜捨‘’的解釋,了解,因人因時而異(或許有人與作者的傷逝,同感,共鳴,或許不然)。我可以以昨天與單德先生的來說明。(暫時從缺,有空再寫)
曾經遲疑一陣此書是否適合送朋友。話又說回來,後許約32頁的兩篇“康樂,我們的朋友”等等,就很可一讀。
。。。。吳家恆
吳鳴老大,有俠氣。昨天新書發表,追憶故人,特別列入彭淮棟,也特別提及吳魯芹《英美十六家》的抄襲爭議。吳鳴為彭淮棟直言,或許也是兩人同為客家人,但更是正義感使然。我是很喜歡的《英美十六家》的,很好看的書,老實說,就算彭淮棟指出吳魯芹抄《巴黎評論》,也無損此書在我心中地位,如果換了我來抄,也寫不出吳魯芹的文筆。何況,抄襲一定有他的苦衷,好好講,旁人也能諒解的。但是,吳魯芹的故舊不辨是非,群起攻擊彭淮棟,就有失厚道,反而賠進自己的名聲,實在沒有必要。
——————
*吳魯芹
余在聯經處理譯稿,鑑於西方人物、作者、書名之中譯向來雜異,每閱一稿,必擇既有譯法之可取者而用之,以劃一聯經譯品之人物、作者、書名,兼利讀者。
1986年初,《聯合文學》囑譯《巴黎評論》作家訪談Writers at Work,首篇為<莎岡訪問錄>。余譯畢次篇<羅伯.潘.華倫>,遍尋訪談所提人物、角色、書名之現有中譯,以便採納,忽記吳魯芹《英美十六家》既廣論歐美名家,必有可用,遂至書局捧讀此書,書中正有羅伯.潘.華倫篇,讀之駭異。該篇所記羅伯.潘.華倫書房擺設,乃至吳對詩人所提問題,問題之順序,提問之遣詞用字,及詩人答問之內容與用語,無不與《巴黎評論》雷同。
余復取《英美十六家》其餘多篇訪談之見於《巴黎評論》者,兩相覆案,正復同然,吳以翻譯代實訪,殊無可疑。
余既驚且忿,言之於《聯合文學》編輯部,彼亦以為異聞,編輯簡媜辱臨,余告以其事,《聯合文學》第18期(民國75年4月號)刊出拙譯羅伯.潘.華倫訪談,附簡媜所錄區區口述<吳魯芹《英美十六家質疑》>。
<吳>文刊出,吳魯芹文壇大老,故舊門生遍天下,群起迴護其師其友。據朋輩相告,台北某何姓畫家兼藝評名家謂台北學術界文學界抄文剽竊者比比皆是,彭淮棟何人何故,獨獨為難吳魯芹。又有葉維廉其人撰一長文,人間副刊連載兩日,謂其師德高望重,絕無可能為彭某指其所為之事,吳書與《巴黎評論》雷同之處純屬巧合,並斥余欺負孤兒寡婦。
吳魯芹是否以翻譯代實訪,本為可得而查證之文壇公案,然不旋踵而變質,坊間盛傳聯合報藉此事打擊中國時報。11月某日,聯合報留發行人昌平召集會議於聯合報第二大樓辦公室,《聯合文學》社長瘂弦、發行人張寶琴在座,召余到場說明。昌平先生問余,<吳魯芹《英美十六家》質疑>所指實有其事否,余答以職所見,實有其事,昌平先生即席指示,事果屬實,則是非至上。
張發行人並出示夏志清函,余親睹夏先生確定吳抄襲,函末並有「魯芹真大膽,做這種事」。夏先生與吳為乃畢生知交,是非當前而能直言,且片言之責,重逾斧銊。
余返家,當夜寫成<吳魯芹《英美十六家》疑團未釋>。次日,聯經出版公司總經理劉國老垂詢吳事如何,余稟以寫成一文,自辯並駁迴護吳魯芹者,國老索閱拙文,讀後謂文中「曲筆」一詞用法未當,宜改,餘無異辭。此詞本意指陳事未便直言,出以委婉曲折之詞以達其旨,非余所言葉某曲意飾非之意。國老並叮囑,但凡筆戰、辯難、說理,立場穩實周全之外,遣詞用字不可授人以柄。
拙文交稿,《聯合文學》總編輯高大鵬增加「何處惹塵埃」於標題之前,豐富題旨與內文。<何處惹塵埃:吳著<英美十六家>氣團未釋>刊登於同年12月號,區區自此不問此事。吳案次春名列75年台灣文壇十大事件,然於區區已漸成雲煙。余本非文壇中人,偶然見偽而不能已於言而已,文壇之真偽曲直,非我所問。
區區偶歷吳案,無愧讀聖賢書所為何事之教,又飽看台北文壇學術苟容阿世,曲學相護之醜,堪稱一幸。劉昌平先生長者風範,穩執是非,張發行人忠於真相,無愧身分,劉國老設慮周至,愛護屬下,高總編輯大筆衡文,點題成金,區區至今感激。
葉某斥區區欺負孤兒寡婦一文刊出時,人間副刊主編為王志明,錢永祥兄與其熟識,當時在聯經編輯部得聞吳事,即去電王志明,謂「彭淮棟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見其所見而實言其事,於吳本無惡意。友人王瑞香來電,謂「阿彭,我給你精神支持」。二人見難仗義,friends indeed。
https://hctranslations.blogspot.com/2013/05/2013_4.html
。。。。
高天恩教授的這篇師生情,是振奮的。
‘’台大外文系教授趙恬儀博士,下午來家與愚夫婦小聚。許多年前,恬儀曾經是我大一英文班上的學生,之後又修我的「英國文學史」。之後她留學英國,年年寄耶誕卡給我,我從未回應,她也絲毫不以為忤,仍然年年問候。回台之後,有一天突然在我上下課的空檔跑到教室來看望我。好久以前的事了,好像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如今恬儀是台大外文系正教授,教授十七世紀英國文學,以及中古煉金術專題研究,也是日本動漫研究專家。唯一不變的,是她對當年的老師依舊不離不棄,依舊禮敬有加。我能不感動嗎?!‘’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