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讀賣新聞的晚報刊出一則報導說:「台灣產的鳳梨在日本市場生根」。讀了相當感慨,正好三年前,鳳梨正要收成的三月中旬,中國突然宣布停止進口台灣鳯梨,造成農民和業者的恐慌,駐日單位和僑民緊急發起進口來日本的推銷活動,日本包括國會議員、地方民代及社會各界也以支援台灣的好意大量採購,衆志成城,2021年台灣鳯梨進入日本的數量成長8倍,隨後農會和業者積極採購冷藏設備、隔絕空氣的貨櫃裝置,避免運輸過程損傷果肉,保持天然鮮度,透過這些努力,台灣鳳梨在日本市場終於站穩腳步。昨天也聽到水戶的高橋市長說他們除了香蕉,也想提供台灣鳯梨當國小學生營養午餐之用。真慶幸日本各界接受了台灣鳳梨,也感謝台灣農會及相關單位的努力,值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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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牧全集》在楊牧老師逝世的四週年紀念日正式出版,老師留下六十年豐厚文字寶藏,由身旁的親人、文藝好友細心規劃,多方的情意共同完成這個浩大的任務。大部分讀者或許會對楊牧的詩、散文較熟悉,而全集便是讓我們加上翻譯、書信、文論等不同的資料與角度,看見更全面、更透明的楊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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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繆札記》翻譯前言中,楊牧老師寫下卡繆的時代意義與創作精神,並寫道:「我一向認為 #了解一個文學家最真確的方法 不是看別人對他的批評,甚至不全是看他的詩或小說,而是通過他的書信和札記,尤其是不擬發表的書信和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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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合鈰太郎,Psoseongana,和高山的傳奇:
這個雖然是11年的老紀錄片了,但是還是很令人欣賞。有趣的是他説1889年日本政府委任了林學博士河合鈰太郎(號琴山)探勘開發阿里山的可能性云云。
這個説法恐怕不正確,因爲1889年台灣尚未割讓給日本,日本怎麽有可能派人到阿里山去探勘開發的可能性。我剛剛翻查了河合鈰太郎的Wikipedia 傳記,確定這是1899年之誤。
本來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不過我在大約25年前,就注意到有一個與河合有關的大型石碑,也算是一個值得自傲的發現。當時它被丟棄在荒煙蔓草之間,只有高聳天際的檜木和偶爾穿透進來的絲絲日光陪伴著它。只是因爲上面的碑文(已經漫漶不清)似乎吐露著一個已經不爲人記憶的故事:碑文作者是一個我熟悉的名字:鈴木虎雄(我長期誤記爲武内義雄,武内是與鈴木約略同時的東京帝大的東洋學教授;鈴木則是京都大學的教授,也專門研究東洋思想),因而銘記在心。後來我曾經三、四次在臉書上面記述這個石碑:2019/12/25, 同日另一個貼文,2022/7/12,2022/7/20,以及 2023/5/13。
這個石碑到了2011年左右已經正式被政府登錄,但是並沒有發展成爲人們注意的景點,因此晚到2019年,我公開請大家告訴我它的典故時(我不知道已經登錄,當時google上面還查不到這件事,更沒有碑文内容),也沒有得到正確的答案。
2022年,老同事關子尹到了阿里山,這才讓我看到經過整理,圍上了護欄的樣貌。
去年,小説家陳竹奇把這個石碑和他周遭的歷史想象寫成了小説,題爲 《Psoseongana, 以高山爲名》。我替他寫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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