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15日 星期一

0916 陳忠信:後來習近平更把「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寫進黨章。這不就是「一」的極致嗎? 熊秉明「書法是中國文化核心的核心。」李賢文。莊永明,五十本台灣文史著作,紐約市的公共藝術(黃健敏】 。Masaccio 1401~1428


我在雄獅圖書編輯部27年了。昨天,在雄獅圖書結束特賣會現場,一位老同事回來看我們。對於我們的結束,她感到萬分不捨,說:「不是因為公司結束而難過,而是感到一個美好的時代過去了……」
1999年9月,24年前,熊秉明先生《中國書法理論體系》於雄獅美術清泉會館舉辦的新書會照片,當時的熊先生77歲,雄獅美術發行人李賢文先生52歲。我們編輯部的同仁,包括本書執行編輯王昭華,都約27至30多歲之間。
那時,熊先生曾對李先生說,「(50多歲)是多好的年紀啊!」我想這是一個人在思想與精神處於成熟與巔峰的狀態。今日,我也50多歲,而李先生也76歲了。
我很感謝李先生。因著他,我認識了熊先生這位智者。熊先生說:「書法是中國文化核心的核心。」這真是一句奠基在中國傳統深厚文化的高明之見,應也說是創見吧,既簡明又精準。因著他這句話,更讓我們確定日後在書法方面的編輯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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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逝世三年多的莊永明老師!
他對台灣文史的研究與發揚光大的熱情,
實在令人敬佩!
莊永明 舊書攤大學者
文/邱斐顯
本文刊載於《新台灣》新聞週刊 # 509 (2005.12.24~12.30)
圖片提供/莊永明
沒有高深傲人的學歷,卻對台灣文史資料,有著無比濃厚的興趣和熱誠,持續不斷蒐集。
沒有正式學院的訓練,卻傾其半生之精力,寫下了五十本台灣文史著作,造福台灣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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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濡目染,沈浸台灣歌謠中
在台北市大稻埕出生、長大的莊永明,對大稻埕的陳年古蹟、風土人情、民俗歌謠、歷史人物等等如數家珍,信手捻來就是豐富的台灣本土史料。二十多年來,莊永明用心蒐集很多的台灣文史資料,其中則以台灣歌謠史料最為豐富。
記憶中,莊永明讀中學時,經常到淡水河邊的露天歌廳去聽台灣歌謠的演唱。「那時候,台北的文化區塊可分成兩處,一處是外省人,在台北城內,在歌廳內聽歌,就像大陸的十里揚場一般;另一處是本省人,在淡水河邊第六到十二水門間的露天歌廳聽歌,夏天的時候蚊子多,還要點大蚊香來驅蚊,下雨或是颱風時,露天歌廳就只好停擺。」
此外,莊永明的老家就在台語歌謠作家李臨秋的住家附近,而且莊永明和李臨秋之子又是小學同窗,因此莊永明常常有機會陪著這位音樂家談天,彼此也結下忘年之交的情誼。除了李臨秋之外,台灣名作曲家呂泉生也是莊永明的忘年之友。莊永明的手邊甚至還有呂泉生的傳記資料——尚未付梓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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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俗台灣》,深受此刊物感動
小學的時候,一些知名的「學友出版社」、「東方出版社」出版的兒童刊物,對莊永明日後影響很大。這些刊物提供他很多台灣鄉土知識的來源,遠遠勝過教科書裡的內容。從小學到中學,他持續閱讀這些刊物。這些刊物也不斷地蓄積他對台灣本土文史資料渴求的能量。
印象中,小學時,莊永明就曾看過一幅描繪台灣風味的插圖——謝籃。看到這個插圖,他深受感動,開始興起想蒐集這些資料的念頭。讀建中時,他開始在學校附近聞名的舊書店街——牯嶺街逡巡,想找一些與台灣早期文化有關係的文物。他挖到一個寶藏,那是一本《民俗台灣》的刊物。
這本《民俗台灣》是由一些在台灣出生的日本人所編的。其美術編輯為立石鐵臣,他是「台灣最大的民間美術團體,同時歷史也最悠久、最有成就」的「台陽美術協會」(即台陽展)的發起人之一。而文字編輯則為池田年雄。莊永明對池田年雄的印象極為深刻,因為池田年雄雖然住在台北城內,但他曾說過,他喜歡來大稻埕,尤其喜歡享受那種「越境的樂趣」。因為北門附近的縱貫鐵路,就沿著台北城和大稻埕的邊境舖設著。跨過了鐵路,似乎就到另一個境界。
這本書給莊永明相當深刻的印象,因為這些日本人都能把台灣的景物用圖、文表達得如此生動、感人。這份感動讓莊永明開始朝著蒐集這些台灣的文史、古物資料的大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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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第一」 撰寫中曾遭警告
一九八○年,莊永明應詹宏志之邀,在中國時報開闢一個「台灣第一」的專欄,每週一次、有系統地撰寫出台灣的人文、歷史等文化性的文章,前後長達一整年的時間。剛開始寫這個專欄的時候,有些人不了解,還以為他在做類似「金氏記錄」之類的整理工作。他在這個專欄中,就陸陸續續介紹過「台灣第一個醫學博士---杜聰明」、「台灣第一個畫家---黃土水」……等等。
這個專欄推出後,讀者反應非常熱烈。很多人甚至主動提供更多的相關資料給莊永明。當時,台灣社會尚未解嚴,台灣本土文化不僅未被重視,還被國民黨政權高度壓抑,莊永明首開先例地整理出「台灣第一」的文稿,著名的文學家柏楊就說過:「莊永明是台灣第一個寫出『台灣第一』的人。」
莊永明在撰寫「台灣第一」專欄時,他任職公司的安全主任,有一次曾跟他轉達,「上面的安檢單位打電話來關心你寫的文章。」不過這個安全主任對他很好,主動把這些莫須有的壓力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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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南茶莊 台灣第一茶包袋
對蒐集史料興趣濃厚的莊永明,提到他無意中蒐集到「台灣第一個茶包袋」,興奮之情,洋溢在他的言談之間。
過去幾年間,莊永明一直很希望可以找到「台灣第一個茶包袋」。從小住在台北有名的茶街——貴德街上,莊永明知道,過去的台灣人喝茶,習慣將茶葉直接放進茶壺或茶杯裡,用開水沖茶葉後飲用。「茶包袋」是後來從西方社會引進之後才有的東西。
台灣早年的「建南茶莊」,是第一個引進德國的進口紙張,把茶葉放進紙張內,開發製成「茶包」的茶莊。當初為了推廣「茶包袋」的泡茶方式,還聘請當時的影劇界人士(如張美瑤、楊麗花)來做廣告。然而那時候的各種條件都尚不利於「茶包袋」的行銷,「建南茶莊」後來經營不善而結束營業。
莊永明知道「建南茶莊」的茶包袋,即為「台灣第一個茶包袋」,但是他找了很久,一直找不到。
三年前,莊永明在逛公館的舊書攤時,看到一本研究生寫關於皮影戲的論文著作,裡頭竟然夾著「建南茶莊」茶包袋上的標籤。他如獲至寶,欣喜不已。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學生的指導教授,是曾任故宮博物院副院長的莊嚴先生。他在閱讀學生的論文時,随手把「建南茶莊」茶包袋上的標籤,當成書籤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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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赴加國 找尋蔡阿信足跡
為了蒐集資料,莊永明一直捨不得花錢出國。不過他從不出國的記錄,終究在六、七年前的一趟加拿大之旅中改寫歷史了。當時,一個舞蹈團要遠赴加拿大表演,其中有友人邀他同行。
莊永明曾經研究過「台灣第一個女醫生——蔡阿信」,知道蔡阿信的晚年就在加拿大度過,甚至在那裡終老。莊永明向友人表示,要他同行去加拿大的話,行程中必須讓他有時間走訪蔡阿信生前住過的三個養老院。
這趟行程果真如莊永明所願。莊永明認為,東方白所寫的名著《浪淘沙》,書中的女主角丘雅信,雖是台灣第一個女醫生——蔡阿信的化身,但那畢竟是史實加上杜撰而成的。莊永明本人對真正歷史的興趣較為濃厚,即使他出國旅遊,仍不放棄任何追蹤史蹟的機會。
加拿大溫哥華的台灣同鄉得知道莊永明來訪,特地帶他到濱海的某個公園去看看。因為這個公園內,有一張蔡阿信捐贈的座椅,上頭刻著「蔡阿信」三個漢字。
當莊永明抵達這個公園,站在這個座椅前時,有個年輕人正坐在這個座椅上,他的手臂正好把蔡阿信的名字遮住了。莊永明請他挪開手臂,蔡阿信的名字就赫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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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傳承 長期筆耕不懈怠
做為一個作家而言,談到目前的出版現狀,莊永明不免慨然。「以前在戒嚴時期的『報禁』時代,只有『中時』、『聯合』兩個較大的報社,而且報紙只有三大張。我一寫專欄,自己不講,別人也會知道。現在報紙種類繁多,張數也很多,我寫了文章刊在報紙上,還得自己告訴親友刊在哪一報哪一版,他們才會看得到。」
「在台灣的政治解嚴前後的十多年裡,只要是與台灣研究有關的書,大多為暢銷書,一年可賣到三千本。」莊永明估算,他一年約有四、五十萬元的版稅收入。他以為退休後,以版稅收入做為主要的收入來源,應當可以衣食無虞。
但是,最近出版市場變化很大。現在出版一本與台灣有關的書,印了兩千本,賣了兩、三年還賣不完,更別提要靠版稅過日子了。這個現象尤其在綠色執政之後更加明顯
雖然對目前台灣文化現象頗為失望,雖然因自己長期埋案筆耕之故,導致視網膜病變而暫時封筆,莊永明為保存台灣文化而付出的心力與精神,是值得我們尊敬和推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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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蒐集成癖 台灣第一揚眉吐氣
莊永明,這位「蒐集成癖」的舊書攤大學者,從建中唸到國立藝專美工科,他沒有高深傲人的學歷,卻對台灣文史資料,有著無比濃厚的興趣和熱誠,持續不斷蒐集。
他沒有正式學院的訓練,卻傾其半生之精力,寫下了五十本台灣文史著作,造福台灣子孫。
他撰寫《台灣第一》、《台灣近代名人誌》……到《台灣歌謠追想曲》、《台灣歌謠鄉土情》,他讓我們的後代知道,台灣的歷史和文化是值得發揚光大的,台灣的價值是值得追求與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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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收錄於《想為台灣做一件事》,2010年出版,前衛出版社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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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的公共藝術
名列世界第一大都市的紐約市,是世界藝文之都,在街頭可以看到許多不同風格,形式互異的藝術品,其中要以雕塑最顯眼,最為人們注目。紐約市的第一件戶外雕塑是英王喬治三世,這件鍍金的塑像於1776年獨立戰爭時被毀。共和國成立後,美國雕塑的風向有所改變,由原本偏好的大理石轉向銅,1856年美國國父華盛頓像聳立在聯合廣場(Union Square),成為紐約市府設置的第一件戶外銅像
建築與雕塑完美結合
美國人多半是歐洲移民,很自然的以歐洲文化馬首是瞻,追求自由平等的立國精神,使得希臘羅馬文化成宗師,在藝術方面自然就步隨古典主義,這種現象直到建國百年之後,留學法國的人漸形成勢力才有所改變,轉向自然主義。1893 年慶祝哥侖布發現新大陸四百週年,在芝加哥舉行世界博覽會,引發美國的城市美化運動(City Beautiful Movement ),其最大的成果是再度鼓舞雕塑與建築結合,從紐約市當時興建的建築物立面可以充份獲得驗證。建於1907年的海關大樓,有四組雕塑品分別代表亞洲、美洲、歐洲與非洲。1903年的紐約證券交易所山牆,正義女神居中主宰著左右的諸神,這是名雕塑家華德( John Quincy Adams Ward ,1830-1910)的力作,這位雕塑家在紐約市有很多作品,如位在華爾街的華盛頓銅像( 1883 ),中央公園內的莎士比亞銅像( 1870 ),印第安獵人(1866)與清教徒(1884)等,對紐約都市景觀貢獻良多。位在章勃街31號(Chamber Street)的法院(1903 一1908 ),建築立面有多達42組的雕塑品,顯示雕塑在都市的無所不在。這些建築立面的雕塑表現,就如同文藝復興時代建築與雕塑緊密融合的現象,因此1876年至1917年被視為美國的文藝復興期,在這時期,雕塑是紐約市戶外藝術品的主流,可謂是紐約戶外雕塑的第一個高潮期。
30年代羅斯福總統推行新政(New Deal),為了解決藝術家失業問題,聯邦政府以工代雕,讓藝術家們在公有建築物內從事創作。因為雕塑材料的費用較昂貴,所以捨棄雕塑代之以壁畫,可惜當年的壁畫作品被保存至今的甚少,這段時期雖是雕塑的低潮,但是美國公共藝術的萌芽期。
60年代以後,雕塑又大量出現在紐約街頭,這是拜都市土地分區管制改革之賜。紐約市高樓櫛比,被喻為混凝土叢林,人們生活在大廈的陰影中,被建築物巨大的量體壓迫。有鑑於都市實質環境的惡質化,紐約市府於1961年立法,凡是願意從建築線退縮,留置出開放空間的建築物,可以獲得增加容積率的獎勵。這個條例使得許多大廈周圍產生了廣場,可是寬敞的廣場空蕩蕩一無可取,於是有些企業主想到在廣場安置藝術品,漸進的又添加都市家具,使得廣場人性化,成為具有功能性的空間,自此藝術品成為都市設計的元素之一,為都市增添美景,為都市塑造人文氣質與涵意,形成紐約市公共藝術的高峰。
台灣的學習力很迅速,不過淮橘為枳。政府對設置公共開放空間亦有所獎勵,結果是建築投資商賺到額外的利益,使用卻要承擔額外的管理維護負擔,更有甚者將開放空間私有化或空虛化,總之政府原先的美意反淪為私人圖利的工具。在台灣鮮少可以體驗到真正發揮功效的開放空問,遑論在開放空間可以欣賞到優秀的藝術品。對於違法的使用者,政府未明訂罰則,這分明是公權力的自我放棄,因而台灣市容的亂相是理所當然矣,紐約市有太多成功的案例可茲借鏡,惜乎台灣就是不能。

亨利· 摩爾作品走上街頭
林肯中心是紐約市開放空問藝術化的成功範例之一,亨利摩爾、柯爾德等大師的抽象作品走出美術館走上街頭,讓更多的人體驗當代藝術。與第一期的戶外雕塑比較,60 年代的作品大有不同,昔日的雕塑少不了基座,高高在上,多半是歷史人物,或是為特殊事件設置,以具體的人物為主。高峰期的作品則以抽象為主,容許人們撫摸,親切可人,作品的尺寸較大,與環境的尺度有較強烈的互動關聯,材料亦不再拘限石或銅,如大通銀行廣場上杜布菲(Jean Dubuffet ,1901-1955)的四裸樹(Group of four Trees ,1972),野口勇(Isaman Noguchi ,1904-1988)結合石與水的作品,俱非十九世紀末的雕塑形式,深刻的營造了不同凡響的開放空間景觀。位在百老匯599號北側牆面,42支長四英尺的鋁條釘在漆成海藍色的壁面,構成壹幅抽象圖案畫,創作的雕塑家梅耶(Forrest Myers)以此隱喻工業的規則性與無名性,這又是壹件不同傳統的戶外雕塑。位在威廉街與自由街交口處的「陰影與旗幟 ( Shadows and Flags),是七組參差的黑色金屬柱,最大的壹組高達四十英尺,女藝術家尼珊絲(Louis Nevelson ,1 900 -1988)以周遭高樓俯視的觀點來創作,希望這個被道路包圍的都市空間能夠因為藝術品的存在而改變,事實證明尼珊絲成功地改造了這個小空間,爾今該處被命名為尼珊絲廣場。
紐約市有如此豐碩的戶外藝術資產,這與藝術委員會休戚相關。藝術委員會成立於1898 年,有十一位委員,包括建築師、景觀建築師、藝術家、藝術行政人員、市府單位的代表與三位社會人士。委員們的責任不僅限於審查藝術品,舉凡市府財產相關的都市家具、景觀與建築都得通過委員會同意才能執行。藝術委員會隸屬文化局( Department of Cultural Affairs ),文化局是主掌紐約公共藝術的單位。
紐約市是於1983年9月15日正式開始執行百分比藝術(Percent of Art ),意即台灣現行推動的公共藝術,不過早在1965年市府就以行政命令,准許運用部份的工程費設置藝術品。從1983年至1986年,文化局委託非營利的法人團體― 公共藝術基金公司(Public Art Fund Inc .)執行公共藝術建設,文化局扮演監督的角色,成這種民辦公督的局面,是因為文化局在立法之後籌措不及,暫以三年時間為過渡期,避免法律形同虛設。紐約市的法雖訂以1%作為設置之經費標準,但執行時有其上限,當工程費超過二千萬美元時,超過的部份其比率降為0.5%,每一件公共藝術品的預算上限為四十萬美元,市府每年的公共藝術總預算以壹百伍拾萬美元為極限。紐約市在經費方面的作為足可借鏡,這可避免受法條規訂,公共藝術品經費過多導致浮濫之弊。
紐約客很自豪,認為藝文活動不僅發生在室內,紐約的街頭就是「都市藝廊」,紐約不愧是領導世界的藝術聖地,公共藝術也為生活環境增添輝煌的彩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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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冊子出版後第二年,中共全面掌權。70 年後重看,我們不得不驚訝於當時不滿而立之年的青年殷海光觀察力之銳利。他先從方法論的角度指出,「中國共產黨底目的是一,手段是多,本質是常,型態是變。這四個概念是疇範中國共產黨問題的四個基本範疇」。指出其特性是富於權變詭詐性、多形的、有其特殊的倫理學;其次,他們具有獨特的強烈排他性,徹頭徹尾是一個鬥爭體系;再者,他們對其「主義」採取的態度是宗教性的,和異已是極不相容的;……如果我們把許多具體的事例添進殷先生所說的四個基本範疇,你會驚訝於那銳利的觀察。比如說,建國後毛曾指示,「工、農、商、學、兵、政、黨這七個方面,黨是領導一切的」,後來習近平更把「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寫進黨章。這不就是「一」的極致嗎?
這本小冊子的精采觀察處處,引一段。他告誡「把共產黨誤認為普通政黨」和「共產黨可以用條款來約束」的錯誤,他指出,「條約的有效時間,恒等於其勢力尚未成長之時間。『過時作廢』。」看了《中英聯合聲明》成為歷史文件,我們不能不再度佩服青年殷海光的敏銳!



【今天是殷海光先生逝世 54 週年的日子。3 年前這個時候,我曾寫了一篇短文〈再讀殷海光《中國共產黨之觀察》〉(蘋果日報.蘋中信,2020-9-10)。蘋果停刊後,網上好像已找不到這些文章了。
最近,下屆總統選舉的氛圍越來越濃厚,各候選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讓人印象深刻的口號或者主張。譬如有一位到目前還沒取得法定參選門票的候選人,高姿態提出一份「和平宣言」,提出要在所謂「一中各表」的基礎上跟共黨中國重新談判,並誇誇其談的說,讓他當四年總統,他給台灣50年和平。
熟悉兩岸關係發展及其脈絡關節的人都知道,兩岸的問題不是一些自以為是的人自言自語,現實就會像他自言自語的那樣,而共產黨恐怕比那些在中國對之卑膝屈躬者所想的更複雜得多。
聽多了那些誇誇其談,在殷先生去世54年的這時,我又想殷先生銳氣初生時的這本著作,推薦對相關議題有興趣的人去找找這本篇幅不大、有如來自曠野的聲音的書來看看。(台大出版中心出版,《殷海光全集》第5卷,不必全集買,可分售)。同時我也把這篇舊文再貼在這裡。這篇短文限於篇幅,殷先生很多精采之論沒能介紹或再申論,這也是無可如何的。這裡只把文章最後所引的一句話引全一點,以供參考:
「到現在還有人以為共產黨這個東西可以用協商的方法訂立什麼條款來約束。這種人對于歷史可說是毫無觀念:不求諸歷史而求諸幻想。與共產黨訂條約,等於鄉下人化冥紙。條約的有效時間,恆等於其勢力尚未成長之時間。過時作廢。」】
下面是我三年前在蘋果日報寫的一篇舊文 :
再讀殷海光《中國共產黨之觀察》
杭之 2020-9-10
再過幾天是殷海光教授忌日(16日)。51 年前,他在蔣介石政權封口、封筆的煎熬壓迫下,病逝於台大醫院。在那個苦難的年代,他只活了半個世紀。在他生命的最後二十年,他以他的道德熱情,在那個政治上不許可有「公民」的年代,堅持追求作為一個自由的「公民」。他這種堅持,在他生命前一階段為另一個重大問題奮鬥時,已經埋下種子。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國際戰略形勢有很大的變化。環繞著美中兩大強權之戰略競爭與對峙,上個世紀 70 年代以來所形成的戰略秩序面臨「範式轉移」的情境,「新冷戰」之說慢慢成為論述主題。在這轉變過程中,
作為「戰略對峙」一方之中共政權是一個怎樣的政權,便成了一個重要的課題。美國國務卿蓬佩奧等人一系列演說,就很清楚要將意識型態意義的「中共政權」跟民族意義的「中國、中國人民」區分對立起來,將中共定位為繼蘇聯之後對全球特別是西方國家最具威脅性的極權政權,而習近平則是像斯大林那類要建立中國霸權的極權領袖。
對這種戰略判斷與定位,當然有不同看法,說其中有戰略誤判。北京更是卯足全力反擊,最重磅的是習近平。他在前幾天紀念抗日戰爭勝利75 週年會議上說,「任何人任何勢力企圖歪曲中國共產黨的歷史、醜化中國共產黨的性質和宗旨,中國人民都絕不答應!」這是把「中國」、「中國人民」跟「中共政權」畫上等號。
大概幾個星期前,我們殷海光基金會一位同仁寄給我二份從國家圖書館找到的舊書電子檔,是殷先生 1948 年在上海出版的兩本政論小冊子,《馬克斯主義與實際政治》《中國共產黨之觀察》。前者還未收入全集,後者則在1990年代全集出版時看過。在這「新冷戰」氛圍已現之際,我又重看了殷先生這本寫於「冷戰」待起、中國歷史變局前夕的政論小冊。
《中國共產黨之觀察》的內容,部分已在三年前出版的另一本《光明前之黑暗》中討論過。也就是說,殷先生在抗戰結束時就關注這個使中國政象「令人可慮」的「共產黨問題」。他在書一開頭就說這是「攸關中國民族底歷史與生命之存亡絕續的重大問題」,必須對之「具有嚴正的認識」。前一本小冊出版時,殷先生26歲,戰爭結束從青年軍復原不久。
殷先生這本政論小冊子在當時是「不合時宜」的。當時,左翼的「進步思潮」佔據輿論與道德高地。但是,殷先生本著贊成反對共產黨,都應有正確的認識這樣的想法,對當時還沒全面掌權,而只是割據華北幾個地方的中共,作了深刻的剖析。
小冊子出版後第二年,中共全面掌權。70 年後重看,我們不得不驚訝於當時不滿而立之年的青年殷海光觀察力之銳利。他先從方法論的角度指出,「中國共產黨底目的是一,手段是多,本質是常,型態是變。這四個概念是疇範中國共產黨問題的四個基本範疇」。指出其特性是富於權變詭詐性、多形的、有其特殊的倫理學;其次,他們具有獨特的強烈排他性,徹頭徹尾是一個鬥爭體系;再者,他們對其「主義」採取的態度是宗教性的,和異已是極不相容的;……如果我們把許多具體的事例添進殷先生所說的四個基本範疇,你會驚訝於那銳利的觀察。比如說,建國後毛曾指示,「工、農、商、學、兵、政、黨這七個方面,黨是領導一切的」,後來習近平更把「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寫進黨章。這不就是「一」的極致嗎?
這本小冊子的精采觀察處處,引一段。他告誡「把共產黨誤認為普通政黨」和「共產黨可以用條款來約束」的錯誤,他指出,「條約的有效時間,恒等於其勢力尚未成長之時間。『過時作廢』。」看了《中英聯合聲明》成為歷史文件,我們不能不再度佩服青年殷海光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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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venna, Italy> Galla Placidia, Mausoleo (450 AD)
- A Mausoleum so old with such a magic atmosphere. 'Artistically perfect ... the earliest, best preserved of all mosaic monuments' (UNESCO). Galla Placidia was daughter of Roman Emperor Theodosius.
義大利拉韋納 > 加拉·普拉西提亞陵墓(西元450年) - 一座古老而充滿魔幻氛圍的陵墓。 「藝術上堪稱完美……是所有馬賽克紀念碑中最早、保存最完好的……藝術上堪稱完美之作」(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加拉·普拉西提亞是羅馬皇帝狄奧多西的女兒。

- Un Mausoleo così antico con una così magica atmosfera. 'Il più antico e meglio conservato di tutti i monumenti a mosaico ... artisticamente uno dei più perfetti' (UNESCO). Galla Placidia era la figlia dell'Imperatore Romano Teodosio.
- Un Mausolée si vieux et avec une telle atmosphère magique. 'Le plus ancien, le mieux conservé de tous les monuments en mosaïque ... artistiquement parfait' (UNESCO). Galla Placidia était fille de l'Empereur Romain Théodose.
© Pietro Madaschi, Milan Italy - 360 VISI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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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accio, born Tommaso di Ser Giovanni di Simone, was a Florentine artist who is regarded as the first great Italian painter of the Quattrocento period of the Italian Renaissance. Wikipedia
Born: December 21, 1401, San Giovanni Valdarno, Italy
Died: 1428 (age 27 years), Rome, Italy
Influenced by: Giotto, Filippo Brunelleschi, Donatello, Masolino da Panicale

Chiesa di Santa Maria del Carmine in Florence with its 15th century cycle of fresco from the life of St.Peter

The Brancacci chapel has one of supreme masterpieces of renaissance painting, mostly painted in collaboration between 1425 & 1427
位於佛羅倫斯的布蘭卡奇禮拜堂 Brancacci Chapel, ,其內有15世紀描繪聖彼得生平的壁畫。
布蘭卡奇禮拜堂擁有文藝復興時期繪畫的巔峰之作之一,大部分作品由Masolino da Panicale and Masaccio 馬索利諾·達·帕尼卡萊和馬薩喬於1425年至1427年間合作完成。
這項裝飾工程的贊助人是費利斯·布蘭卡奇,她曾擔任佛羅倫薩駐埃及開羅大使至1423年。回國後,他聘請馬索利諾為他的禮拜堂進行繪畫,並由十五世紀最偉大的藝術家之一、才華橫溢的馬薩喬協助。 在創作期間,馬索利諾必須前往匈牙利(在那裡他擔任國王的畫家)。 回國後,馬薩喬不久便將他送往羅馬,並在27歲時去世。禮拜堂的部分工程於1480年至1482年間完成。作者:菲利皮諾‧利皮 (Filippino Lippi)

The patron of this decoration project was Felice Brancacci , who had served as Florentine ambassador to Cairo in Egypt until 1423. After his return he hired Masolino to paint his chapel with assistance by one of greatest artist of Quattrocento the talented Masaccio..
During the work Masolino was obliged to left to Hungary ( where he was a painter of the king )
When he returned Masaccio left him after a while to Rome and died there at age 27 ..some parts of the chapel were completed later between 1480 & 1482 by Filippino Lip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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